圣和和陆麟桢也到了栏杆处,“圣和觉得谁会赢呢。”夏圣和眼睛看着下面的情形,“难说得很,想让她赢又不想让她赢。”陆麟桢回头看着圣和,只觉得这样聪颖的女子若是男子执掌天下便是黎民之福了。不多时裴家女儿惜败,裴思淇也不恼,看着夏懿轩对她微微作揖说道:“承让了裴姑娘,裴姑娘赢我至此,并不算输。”裴思淇却摇摇头:“君子一诺,自然要践行。”说完裴思淇便到了舞台。看到此处,夏懿轩顺着便上楼去,只见裴思淇如柳叶般摇曳,在舞池里肆意波动,台子上的窗纱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起舞,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呆了,正巧时夏懿轩一首笛子声阵阵从雅间传来,与裴思淇可谓是天生的默契,就连圣和在心里也把这一段记得好久好久……夕阳已经出来了,霞飞楼却并未散场反而越来越热闹了,陆麟桢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女孩倚着栏杆从窗外透进来的光把她照亮,算了这一天总算是要过去的,还是要回去的,回去成为不可一世的夏圣和。圣和没有说话,陆麟桢默契的没有打扰她,只是走进大庆殿后,圣和出声道:“赞谦哥哥,若是有一天你也有这样的时候,你会如何选。”陆麟桢回过头看着她,并未答话:“已到大庆殿,就只会有南安世子了。”圣和呆呆的看着他,一直一直往前走,走到扬子宫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公主殿下。”“其实皇兄才华横溢又志向高远,可他并不乐意争斗,卷入斗争的漩涡,他幼时总是陪我们玩,他特别会抓鱼,每次抓到小鱼都不忍心留着骗着卿宸也要把鱼放走,他说他想当一个私塾先生,过自在的生活……”圣和一口气都说出来了,陆麟桢走到他的前面,“可是他是睿王世子,将来的睿王,不可能事事心由境转,如果他不争不抢,他所失去的会比他所得到的代价多很多,这便是我们身为王室子女的不得已,裴家如今受陛下器重,世子若娶便是有则立新的世族之念就是和其他世族对立,若是不娶就是无视陛下,若是公主选如何选。”圣和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和她印象里的温润如玉的样子很不一样,感觉要锋芒很多,直到圣和回到明华殿里,已然宵禁,可明华殿却明亮如白天,“公主怎么才回来,这是去哪里。”玉瓒急忙问道,看着公主好像有心事,眼神有看向了渥丹。“公主去霞飞楼了和睿王世子殿下。”,玉瓒又扭头看向公主,“殿下怎么不出去唤微臣呢,这么贸然前往恐有危险啊。”圣和坐在椅子上,望着燃烧的蜡烛,“有什么危险呢,别人忙着相互算计,又怎么会危险到本宫呢。”玉瓒疑惑,遣走了下人问道:“公主可是生气了。”“只是觉得很累了。”玉瓒很显然应该叫公主去休息,只是她来是有事回禀的,“这些日子有什么事。”圣和显然看出她的想法。“是文茵的事,公主这些日子叫她伺候着也要当心,微臣查到云诺王府内边,曾在云南暗中操练了一些暗卫,靠收集情报为生,为云诺王效力,而年纪应该都是文茵这般大的。”圣和显然很震惊,“所以……上次刺杀本宫未遂的而伤害了渥丹的人可能是她。”玉瓒轻轻的点了点头,圣和紧紧握住自己的茶杯,低声说道:“本宫知道你有能力,有功夫探出她的虚实嘛,也许只要一招。”玉瓒紧紧盯着圣和,“可是公主,陛下之命可是不到公主性命之时不可轻易暴露……”圣和打断了玉瓒的话,“别管这些了,先探出她的虚实才重要,我必须全都知道。”
第二日,天已经大亮,裴思淇的事传遍了京城,有人说她是女中豪杰,重诺守信之人,也有人说她不顾礼法,招摇过市。只是不仅仅是讲她还有睿王世子,人人都说她是新贵入京文官世族,偏偏又将成睿王世子妃,世族现在都躲在一旁静观其变。圣和再次见到夏圣哲是在三天后的钦安殿内,皇祖母说了许多无疑是希望皇兄帮助父皇,娶了裴思淇皆大欢喜,只是看着皇兄不从,不免的多说了两句,“哲儿啊,你如此这般是要学你父亲不可,每日游山玩水,不回京城嘛,不想想自己能为大夏,为你皇叔做些什么,一说到就有他的理,就是云游天下,哀家不知有何用。”一旁的夏圣哲并未知声,只是出声说道:“皇祖母别生气了,前先日子不是还想着皇兄,说他不来看你,近日好容易他来了,才不是为了说教他。”出了钦安殿,夏圣哲心情阴雾一层,圣和也不知该如何办,只是不费力的安慰几句不疼不痒的话,自己听了也无奈。夏圣哲走到了扬子宫看见了陆麟桢,便走进去与之一叙,这一叙就到了宵禁,左右也出不去了不如就多喝些,喝了不少酒的夏圣哲眼神迷离看着陆麟桢,“赞谦,你说我应该如何办啊,依我看不如就依他们的意思,娶了裴思淇。”陆麟桢并没有喝多少陪着夏圣哲卧在桌子前,“鸿则兄,此言差矣,娶了裴家女日后祸事不断啊,他日裴思恒若得赏识,你自然也过的舒适,若是裴思恒得罪了旁人,被拉下马你这个睿王世子是当也不是不当也不是,左左右右日后如何立足于京城,立足于大庆殿内。”夏圣哲的眼神竟变得清晰起来,“赞谦是时候用一用云南了,让她想想办法把箭头引向云南。”陆麟桢叹了口气,“何以至此啊鸿则,或许有一人能帮上我们忙。”此时圣和正坐在明华殿内,假装生了好大的气,玉瓒来了罚了所有人举玉器两个时辰,还把渥丹赶去尚司局受罚,圣和就在上面看着,眼神下意识瞅着文茵,已经很久了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看不出什么来,圣和眼神示意玉瓒,玉瓒下去了一个一个纠正,轻踢了一个侍女,只见她晃晃悠悠的差点把玉器给摔了,玉瓒看见了把她赶去了尚司局说不必日后在明华殿伺候了,吓人的众人只好端好盘子,到了文茵面前玉瓒没有为难,只是说别人时碰了她的玉器,只见她气息极稳,一把就使玉器恢复平稳,圣和眯了眯眼睛,等到罚完了,就留下来文茵在身边伺候,直到第二日。渥丹回来了,看见公主已经打扮好了,轻轻问了一句:“公主怎么样了。”说完看见文茵又进来侍奉茶水,渥丹接过说道:“文茵姐姐辛苦了,我来就好。”文茵盈盈一拜推出殿外,殿外的玉瓒一路跟到下人房内,文茵却并未休息只是正常做事,玉瓒心里更加确定此人必定会武,原本是明华殿的侍女平日走几步都累得慌,更何况受罚后还能行动如初,旁的受罚的人可是胳膊都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