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武说道:“这次的丁税不会又没有凭证吧?”
王文武这是亮了刀,在朱里长眼中可算不上是软弱可欺了。只不过是毫不客气的和自己顶起来,朱里长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朱大壮和朱二壮跟着父亲收税这么多年,父亲眉头一皱,还能不知道父亲想什么。
朱大壮说道:“姓王的在这里啰嗦什么,让你交钱就交钱。我父亲可是里长,代表的可是大乾王朝,这大乾王朝让你交钱,你还敢不交不成!”
朱二壮说道:“对了,痛快些自己把钱双手奉上,别等你爷爷动起手来,累着了,管你要茶水钱了。”
朱大壮手中的木棍指向王文武,说道:“交钱!”
朱二壮虽说没有做声,与自己哥哥分站王文武两旁。不管王文武朝谁动手,另外一人都可以欺身而上。
朱里长扯着绿衣的手腕,可别让她跑了。朱里长也知道,这王文武可和对门的易家定了亲,别十拿九稳的事情都出了批漏。
王文武看似是从怀中掏钱,实则是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一个约莫六两重的银子,狠狠扔在前面的地上。
王文武道:“够了吧!”
王文武这般行为,在朱里长眼中却又成了软弱可欺。他斜睨着地上的银子,虽不知具体多少,但仍张嘴就道:“少了,还有火耗你没给。”
王文武没想到,朱里长竟然加码,自己这头想的息事宁人,那边是步步紧逼呀!说道:“我这可是银子,你跟我说还有火耗。”
朱里长蛮横地说道:“别人都缴火耗,你凭什么不缴?”
王文武据理力争:“其他人缴的是铜钱,我缴的可是银子。我凭什么缴。”
朱里长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朱大壮心领神会地点头,冲着王文武恶狠狠说道:“赶紧说把钱藏在哪里,等下,你爷爷我下手轻一些。保证不会把你给打死!”
朱二壮挥动着手中的木棒,朝着王文武身后缓缓走去。这贪得无厌的一家子,让王文武懊悔不已,自己怎么把斩死他们全家的事情给延后了。
朱里长在王文武亮刀子的时候还高看了一眼,可王文武给钱给得如此干净利落,朱里长便认为王文武亮刀子只不过是壮壮胆子,根本不敢真的用。
王文武只是想早点把朱里长三人给打发走,自己好早点把丁大郎和孙富贵给唤过来,斩了朱里长全家。面对朱二壮要绕到自己身后,与朱大壮形成夹击之势,王文武哪能让他如意。
待朱二壮和朱大壮没了犄角之势,王文武猛地朝着朱大壮欺身而上,全然无视朱大壮挥舞过来的木棍,用自己戴着铁条袖子的小臂硬生生挡下了朱大壮这一棍。
也亏得朱里长一行人来得凑巧,王文武小臂上的用铁条做的袖子还未来得及卸下来。
王文武的刀并未下劈,而是直直地朝着朱大壮胸膛刺了过去。
朱大壮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朱里长和朱二壮见此情形,惊得目瞪口呆。
朱里长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喊道:“你竟敢伤人,你这是犯了王法!”
王文武冷笑一声:“你他妈就是个里长,死了就死。大不了老子进山。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真当让你绝户是句玩笑话不成!”
说罢,王文武不管倒在地上呼呼往外冒血的朱大壮。径直朝着朱里长跑去,谁让他离门口最近,让他跑出去,自己是一点操作的空间都没有了。
至于身后的朱二壮,王文武手中的红刀子让朱二壮不敢靠那么近,朱大壮是怎么死的,他可是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