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外突然上演的“君臣之谊”,吴明义翻了个白眼。
“就算王大人如此确定的认为,沈放过去都是在隐藏实力……”
他嘴上附议,心里却并不这么认为,“我不信,一个人演一天、一年可能,怎么可能演十年?”
“王大人这是猪油蒙心,太想上位了啊!”他偷偷瞧了一眼王安宁的侧脸,“真是完美……”
“但只要是她想干的,我必就要为她实现……”他嘴角扬了起来,“毕竟她无数次暗示过我,只要帮她成为金牌监道使,我们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的。”
这时,王安宁也转过脸来,看到吴明义正看着她。
她浅浅一笑,两个梨涡,让吴明义心中荡漾不已,更是确定,“对,她定是喜欢我的!她只是事业心太重了!”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王安宁关切问道,眼中秋波闪动。
吴明义心怦怦跳,竟不敢多视,“没有,我只是仍然对少主有些担忧,方才那余堂安对他动手,他竟毫无反应,我还是觉得他可能修为并不高……”
王安宁看向门外,摇头道:“不,少主那是在给我机会。”
“机会?此话怎讲?”
“少主先前都在装废人,司里应该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相,所以,我们显然不是他的亲信,但他却似乎知道我们……”
吴明义不解,“知道我们,何以见得?”
他心中还有一句“会不会是想多了?”
但迟疑片刻,还是没说出口。
“少主可是当着我两的面说,我们是他和司正非常看好的年轻监道使啊……”王安宁说到这里,脸色竟泛起一丝红晕,“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是他的亲信,却擅自来到了洛城,还出现在他面前……”
王安宁所言,确实不无道理,那两句话,的确是当着两人面所说。
哪怕是吴明义,听到这两句时,心中都不免波动了下,对自己在监道司的前景,有了些遐想,何况如此上进的王安宁?
他于是点了点头,“小的明白了,若王大人当时不表态,之后那刑探上来逼宫时,我们就没机会表态了?”
王安宁满意点头,“不算太笨,那几乎是唯一的表态机会了,你也看到了,少主其实根本用不上我们,他收服刑探,将余堂安下狱,一切的一切,他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确实……”吴明义有种被说服了的感觉。
心道:“难道少主他,真的……”
“大人!”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停尸房内侧传来,打断了吴明义的思绪。
是那个仵作,他正在验尸。
沈放于是匆匆进门,看向仵作,“怎么了?”
仵作作揖,然后指向尸体,“这不是花尸案凶手干的!过去数十具花尸案尸体,都是老朽验的,不会错!样子根本不一样!”
沈放行至尸体前,问道:“光凭样子,就能判断?”
仵作点头,肯定道:“那花尸案凶手,对尸体的动作,有一种病态的执着,几乎每一根手指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他看着尸体,摇头道:“这具尸体,莫说一根手指头,差得大了!”
“你说,每一根手指都……”沈放闻言,有些惊讶,确认问道,“完全一模一样?”
仵作再次点头,“对,完全一模一样。”
“有意思……”沈放若有所思。
“有意思?”吴明义则不明所以,心中思忖,“尸体样子一模一样,能代表什么?”
他有些不解,并踱步到尸体之前,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于是问道:“那若这具尸体,与花尸案不同,是不是意味着今日这案子,不是花尸案?”
沈放点头道:“若过去七十二起案子,都如仵作所言,一模一样的话,那今日这起,以我的推测来看,大概率不是花尸案,确切说,应当算模仿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