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犯?”吴明义点了点头,“模范犯罪吗?”
“对,模仿犯罪。”沈放回道。
“那就更奇怪了……”这句话吴明义没说,只是在心中思索,“若今日这个案子,不是花尸案,那少主为何会在现场?”
他微微抬头,观察沈放,“我原以为……他是找到了凶手的某种规律,进而在府衙接到报案之前,就找到了现场,可今天这个案子压根不是花尸案,那他是如何那么快出现在现场的?”
“王大人和我今日刚到府衙,就看到刑探们接到报案,说是花尸案,从刑探们的表现来看,他们都不甚相信……”
“除非,这案子,与花尸案有别的关联?”
想到这里,他便运起真气在双手食指指尖,并点于尸体身上两个点。
这样,自己的真气便会从右手流经尸体之后,流回左手,形成一种闭环。
这是监道司仵作特有的验物之术,虽然可以验证许多东西,但最常被用于验尸。
他可以经由流回的真气所携带的信息,对尸体的状况有非常全盘深度的认知。
他闭着眼,细细感受流回左手指尖真气带回的信息,并逐渐皱起眉头,“仵作,我问你。”
“大人请问。”
吴明义虽然只是木牌,但毕竟是监道司的,是以仵作语气相当恭敬。
“花尸案尸体的内部,比如骨肉,是否有异常?”
“这……”仵作惊讶道,“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所以,是有了?”
“确实如此,老朽对每一具花尸案尸体都剖开查验过,这也是我之所以确信,花尸案是道法犯案的原因……因为那花尸案的尸体,其骨……”
“螺旋?”吴明义几乎与仵作同时说道。
“大人是如何得知的?”仵作震惊。
吴明义更为震惊,他猛地睁开眼睛,指着眼前的尸体,呼吸急促道:“这具尸体的四肢,其骨呈现不同程度的螺旋变形……而且不是通过某种外力强行扭动导致的……”
“就仿如长成了螺旋那样?”仵作说着,匆匆来到尸体前,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木盒子,从中取出细长的刀,嘴里则念念有词,“怎么会这样……外表看上去,明明不一样啊……”
而吴明义,则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沈放,见他脸上面色凝重,正陷入沉思。
“这个案子应该的确与花尸案有关,所以他才会出现在现场。”
“而这个案子是否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他在现场抓到了什么重要线索,所以选择今天突然将余堂安下了狱?”
“不……从今日事件之井井有条,一点也不突然,倒像是谋划许久。”
“这么看来的话,他或许对案子已经很有把握了……”
吴明义再次转头,看向王安宁,“王大人说得没错,少主确实隐藏至深,而且,从过程来看,他也确实根本用不上我们……”
“他所做之一切,似乎都自有他的安排……”
……
同一时间的沈放,心中有些心虚。
“那个木牌监道使是谁啊!?什么时候出现的?”沈放假装没注意到那人的视线,专心看着尸体,“他老盯着我看干嘛!?”
“他不会知道了我是装的吧!?”想到这里,他吞咽一口唾沫,“完了啊……这案子好复杂啊!”
“刚才那种情形,我特么顺口就把余堂安下了狱,现在可咋办?”
“我特么这不就成第一责任人了!?”
“艹……这案子咋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