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沈放安排完跟踪九天女和盯梢余堂安的刑探后,一直等到子时,也没能等到回来复命的两个监道使。
于是次日一早,于洛城府衙后堂之上。
他早早差人将李生、王安宁、吴明义三人给叫了来。
沈放皱着眉,坐在主座,“从今日开始,我们每天早上都要开例会。”
“例会?”李生脸上疲倦,他昨日很早回来复命,还协助了沈放完成了上述工作。
但疲惫也抵挡不住他求知的心情,现在人少了,他便放下面子问道,“难道,这与昨日的‘主观能动性’都是监道司内用语?你们监道司内说话,感觉就是与我们不同。”
王安宁和吴明义同时看向他,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随后各自摇了摇头。
王安宁有气无力道:“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沈放愣了一下,心道:“额,平时在公司说话说习惯了,一时之间总不记得哪些是现代词汇……”
他摇了摇头,“不重要,总之,以后早上,我们每天都要像这样开一个会。”
王安宁旋即发出了职场上令作为中层领导的沈放愉悦又熟悉的,“啊?为何啊?”
“我需要掌握你们的工作进展,所以这个会,你们就需要向我说明,你们前一天都干了什么,以及今日的打算。”
王安宁本想喝口茶压压惊,但旋即呛到了,咳嗽一阵后,才缓过来,“少主?非要说吗!?我们向来是完成了相应的调查,再一次性汇报给上官的啊!”
沈放一看,便明白了,“这银牌监道使,昨日大概率是在划水!?”
于是点点头,“对,必须,就从你开始吧,王安宁。”
王安宁脸色涨红,假装喝茶,憋了半天,“嗯……少主,容我想一下……”
然后疯狂给一旁的吴明义使眼色。
沈放看在眼里,心中产生疑问,“这两人的关系有点奇怪啊……先前就发现了,这姓王的,似乎总是给这个吴明义使眼色,而这个吴明义,作为木牌的,又有些过分优秀了。”
只见吴明义果然看不下去了,准备开口替王安宁解围,“报少……”
“停!”沈放直接阻止了他,板起脸孔,对王安宁道,“必须你自己说。”
王安宁脸色惨白,她将茶杯放下,调整了下情绪,然后向自己递来一个清新又美丽的微笑。
两个梨涡深陷下去,令沈放心情愉悦许多。
“这女人,当真相当擅长使用自己的优势,但我现在的处境,必须尽早破案。”沈放看着她,躁动的心竟渐渐平息下来,“好在我虽不如原主,这方面经验也还算丰富,不至于轻易因美色所沦陷,这个银牌的,最好还是想办法能为我所用。”
他决定立立威,试探下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于是嘭得一声,拍响身前桌子,大声道:“怎么了?说不出来?”
王安宁因此被震了一下,旋即眼中湿润,低下头,“对不起,少主,那余堂安着实狡猾,我这里还没有什么有用的进展。”
“咦?效果比预期的还好?”沈放心中愣了一下。
王安宁随后擦了擦眼睛,抬头,楚楚可怜看向沈放,“我们监道使工作,一向都是两人一组,求少主今日将吴明义交还给属下,我们定能给出令少主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