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十二思来想去，决定道出实情，再观察斗笠人的反应，进一步考虑进行信息交换。

便从林云钱袋被盗说起，一直说道灰色身影出现，而一切变为飞灰。

斗笠人听完之后，面色凝重，问出了一个伍十二意料之中的问题：“你是如何知道的？”

没有问真假，说明斗笠人知道部分内情，也许知道灰色身影的身份。

伍十二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斗笠人想了想，点头。

“那个灰色身影是什么人？”伍十二十分忌惮灰色身影，假使一天找上门来，好歹对其有个了解，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

“不知道。”

“呃——”伍十二没想到斗笠人这么干脆，疑惑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怕我在骗你？”

“开始是这么想的，现在可以肯定，你没有骗我。”

伍十二绝倒。

斗笠人说：“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伍十二说：“我要是实话实说，怕你不相信。”

“我自有判断。”

“我是梦到的。”

斗笠人沉默不语，紧盯伍十二，似乎想从其脸上找到欺骗的痕迹，但是没有，伍十二无比真诚。

“还真是——不敢相信。”

伍十二嘿然一笑：“我就说你不相信。”

“现在我相信了。”斗笠人说，“有时候真话更能骗人。”

伍十二耸耸肩，不置可否。

斗笠人突然说：“你我既是萍水相逢，不如一个问题，交换一个问题。”

“好！”伍十二正想与之信息交换。

“我先问。”斗笠人说，“你以前是否到过青云派？”

“青云派消失之时，我大概五六岁吧，你觉得呢？”

斗笠人点点头。

伍十二问：“为何你初次见我，就认为我是仙仆？”

“实际上，我把一切附庸仙人的人都称为仙仆，算是一种蔑称。”

“也就是说，你认为我是仙人的附庸，为何你不认为我是仙人？”

斗笠人狡黠地说：“这又是一个问题。”

“好吧，你问。”伍十二无奈地道。

“你与青云派有没有任何瓜葛？”

伍十二非常肯定地说：“没有。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如果你是仙人，我已经死了，没有机会逃跑。”

“你也是仙人，死不死的，还说不定！你的答案我不满意。”

斗笠人反问道：“谁跟你说，我是仙人？”

伍十二愕然道：“你不是？”

“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仙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