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能御空飞行，而你不能，对吗？其实，我只是舍得浪费灵气而已。”

伍十二想问：灵气到底是什么？话到嘴边，心念一转，灵气是为何物，应该是常识，如果问出口来，对方摸清自己的底细，顺藤摸瓜抢走自己的木牌，就得不偿失了，虽然现在与斗笠人聊得顺畅，可万一其翻脸不认人，吃亏的还是自己。

却听斗笠人说：“你既不曾到过青云派，也与青云派没有任何瓜葛，却能梦到青云派灭亡的情形，我且问你，你对此是何想法？”

“惊奇，疑惑，然后跑到这个地方，再与你相逢。”

“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你了。”

“可不是吗？你一开始就误会我了。”

“谁让你私闯我的结界？”

“我直接就走进去了！”

斗笠人皱眉道：“难怪当初我不曾觉察到任何波动，你到底使得什么手段？”

“这算你的一个问题？”

“……算吧。”斗笠人极不情愿。

“我记得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了。”

“你问吧！”

“你既然不是仙人，如何有源源不断的灵气？”伍十二猜想灵气是消耗品，之所以如此发问，是主打一个知道，但知道得不多，如此才能让斗笠人忌惮，才能在虚虚假假当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我的灵气，来自我的师尊。”

“冒昧问一句，你的师尊是仙人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额……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再与你废话了，咱们后会无期！”斗笠人心知再问也无价值，已打算离开。

伍十二恍然道：“如果你的师尊是仙人，你就是附庸仙人的人，也就是说，你才是仙仆！”

“呵呵！我与师尊的关系，岂是主与仆？不过你倒是一个异类，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身怀与实力不匹配的秘密，我好心提醒你，那个灰色身影，你既然见到祂了，祂就一定会来找你，哪怕是在梦里，我劝你早做打算，否则，就真的后会无期了！”

说罢，射向长空，消失不见。

伍十二愣在原地，听得出来，斗笠人最后一番话，倒是出自真心，灰色身影确确实实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如果不能成仙，自己极大概率化成飞灰。

只是，成仙何其艰难？直到现在，连门槛都没有摸到。

不过，从与斗笠人的对话中，还是明白了不少。

斗笠人不是仙人，却能够飞天遁天，显然借助了其师尊的力量。

如他所料不错，像斗笠人一般的仙仆，不能自行生成灵气，必须从仙人手中借来灵气，估计其师尊非常大方，不吝啬灵气，才能让其大肆挥霍。

伍十二之所以能够抵御灵气攻击，想必是托付的仙人留下的灵气，通过某种机制，可以被动防御。

灵气应该是仙人力量的源泉，而听风感气，感的也许就是灵气，即使不是灵气，也应该是生成灵气必不可少的某种气息。

灵灾想必与灵气有关，在灵灾爆发之地，灵气活跃，可以感觉得到，而一旦离开灵气活跃之地，就无法感应了。

也即是说，只要不断强化听风感气，很有希望调用灵气，并靠着仙人留下的灵气，可以如斗笠人、孔一啸一般，不是仙人，而有仙人之能。

至于寻仙访道，太过虚无缥缈，暂时指望不上，如同青云派一样的仙家门派，隐于崖底，遮于云雾，是可遇不可求的，更何况，还灰飞烟灭了。

留在青龙集再无意义，不如返回老虎山寨，修炼听风感气，或许，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以调用灵气，到时候再外出寻仙访道也不迟。

打定主意，伍十二在青龙集投宿一晚，第二天，就租了马车一路向北，达到灾区边缘，选择徒步穿行。

进入灾区，择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彻底放空心思，细心感受周遭的变化，一丝一缕的涌动，都不曾逃过他的知觉，只是灵气杂乱无序，动用意念，无法扰动其分毫。

也许听风感气之后还有一层境界，暂且称之为扰动灵气，唯有能够做到扰动灵气，才可以调用仙人的灵气。

可惜，他不知道扰动灵气的窍门，不过，当下的任务，是不断强化听风感气，打下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