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尘闻声脸上一红,以她之聪颖自然听得出鸣云话里尽有不实之处,自己方才一问已触及鸣云师门私隐,说来是自己唐突了。
“原来如此!想来师兄是为至今未能习造剑法心上有些焦急,但以月尘看来,以周师兄资质,日后剑法一定大造,无需为眼前小事烦恼呢!”
鸣云怕苏月尘说的只是客套话,追问道:“此话怎讲?还请师姐不要与我客套!”
不知为何,苏月尘闻声面色一苦,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所谓剑法即人法,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自然也终会练成什么样的剑。周师兄你英气过人,日后剑法上乘自然是无疑的!”
鸣云从未被人如此评价过,何况还是峨嵋嫡传大弟子,不由笑道:“峨嵋山上英气过人的弟子不知有多少,师弟在其中实在不足一道。”
说到这里,鸣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了后脑勺,嘿嘿一笑道:“而且我自己也从来不觉自己那里有什么英气,苏师姐您这是故意恭维我呢?”
苏月尘摇了摇头道:“有些东西是人骨子里的,即便能隐藏一时,时日久了终是要在人前显露的.
我说的对或不对,周师兄心底自知。至于周师兄说的峨嵋山上英杰辈出,师兄难以相较,在我来看却不以为然!”
说到这里,苏月尘暗暗吃了一惊,心道自己怎么在眼前陌生同门面前直到心声,可话出了口,已收不回来,想到这儿,少女反倒一阵轻松。
鸣云是个聪明人物,见了苏月尘脸色变幻,已猜出些什么。便转过话头道:“即如此,那就承师姐吉言。只是师姐有此交待,日后我剑法若难有增进,少不得要找师姐指教!”
苏月尘为人至诚,连忙应承道:“这是自然,同为峨嵋门下弟子,相互切磋更益增进。只是男弟子中已有秦师兄这位高贤,周师兄哪里还需要来寻我指教!”
鸣云笑道:“我一直听说这位秦师兄功力惊人,只是又听说他时常为门中事务在外奔走。
况且我在峨嵋认识的人少,秦师兄至今连面都没有见过,今日有幸得遇苏师姐,也算是有缘,异日若有求教的地方,倒是向师姐张口方便些!”
鸣云这话说的有些痞赖,纵是苏月尘,一时听来也略觉不妥,不觉微微皱起秀眉。鸣云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非份之想,眼见苏月尘变了脸色,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已引人误会。
他原本就怕与美貌女子交接,只为苏月尘心底为人是个可以交往的好人才有今日这好多话,此刻对方不语,心上也见了懒.
“抱歉的很,说了半天都是师弟在这里自说自话,全没想到已耽误师姐练功多时。鸣云这次能脱难,全凭师姐帮扶,师弟实在心感,日后师姐有事但凭吩咐。
我这里就先下山,改日再向师姐请教!”说着长揖到底,跟着纵身就下了山崖。纵是他内功刚有进益,下坠的势头也未免显得太过迅捷。
苏月尘未料鸣云说走就走,待要挽留他时,少年人已跳下山崖。她虽然生性温婉,骨子里却自有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