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云只得红着脸:
“我是看到了一个人,只是不真切……。”
“是个女子?”
鸣云点了点头。
“是个极美的女子?”
少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哼,美就是美,何必不敢承认?”
“不是,那女子的脸,看不清。”
“看不清……。”
星云心有所感,疑惑、沉思良久。
鸣云抱拳道:
“冷师姐可是知道这法术背后的机密。”
“我哪里知道这一界术法的秘密。”
“哪……。”
鸣云犹豫片刻:
“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星云摇头:
“我也不知,不过,若想快些解开。我建议你还是将这耳环戴在身上的好。”
鸣云不解:
“师姐耳孔不是现成的嘛,敢情您屈就,戴上一小会儿,也许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哼,我怎么可能戴臭男子的贴身之物,想也别想!”
一番推让,两人都坚守自己主意,为话已说死,终是决定离去。行前,修士遗留的法袍也由鸣云收了。
三日后,落神谷,断魂崖。朝阳初升,红霞满地。一千一百民众向阳而立,众人身后列着数十辆新修的原色大车,首尾相结,又以玄色大绳相系,蜿蜒盘转,绵延近百丈!
众人身前拥首一辆巨大的沙船,船上拜着二十四位童子。前八人,上身着藤铃草飞甲;后16人上身着皂色马褂。群童额头均点了朱砂,垂首伏地,颂唱经咒……。
随首星云示意,鸣云一声令下,为首一位着飞甲的擒风童子迈开大步,噔噔噔噔飞身上了船首那足有四丈三尺风神幡。
幡上有斗,童子立于斗中,掌上结印,口中持咒,转眼周而复始,念颂了一遍又一遍!斗下的千多民众,此刻正屏着呼吸,所有目光,均集于童子身上,刹时间,万籁寂静,空谷无声!
良久,不见一些变化。
鸣云忍不住问道:
“师姐,看来这擒风借力的法子,怕是没什么效用。”
眼下的风阵,星云好不容易才腾挪促成,其中本有好些不满意。听了鸣云的话,当时道:
“以周师弟的口气,看来一定另有高招。如今百姓们都在,就请快些施展,不然这库里的粮食就要接济不上了。”
鸣云赶紧告饶:
“鸣云绝没有怀疑师姐法术的意思,只是看着大伙三日来不眠不休的赶工,此时法术不能上手,未免忧急。”
“你修行虽不到位,但百日不食的辟谷想来也难不倒你。粮食吃光了,先饿死的是这帮百姓,你又急个什么?”
“师姐取笑了,这里的百姓就是饿死了一个,鸣云也忧急的很,哪里会不急。”
“那也急不得,这一界的术法不同于一般,讲的是乾坤借法,忘意修真。若论打斗比武,还好;若论在此界行法,却急不得。
这一千多人中,只有一百五十一位孩童。十一岁至十五岁的更是只有五十四人,我好容易才凑足了借风的十六名童子,与更要紧的六名擒风童子。
这已经是目下我能想到的,最合适、最合契,也是最容易的法术。若是还不成功,那就是命中这一千多人合当饿死、渴死在这北上的荒漠中。你无法,我也无法,一切全看这干人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