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刚带着陆月继续向上，路不算陡峭，只是水滴从洞顶掉落的频率渐渐密集，走了不是很远，全身就已经湿透。陆月正要抱怨时，一道光线从上方插入洞内，一个半露天的空旷地带跃入眼帘。

“到了，这边有一眼温泉。”石刚指着石壁下方一处不起眼的水池，道：“一路辛劳，泡个热水澡，等下会有人来送饭，吃饱睡一觉再送阁下去东峰。”

陆月看到几缕热气在水池上飘荡，身上突然痒痒起来，于是爽快地答应，又爽快地褪去全身衣物，一丝不挂地冲进水池，完全不顾及旁边石刚的感受。

“要不要一起洗？”陆月扑腾着水花，回头露出猥琐的笑。

石刚一副直男表情，磕磕巴巴答道：“衣服湿透了，阳光马上当头，拿去晒晒。”说完拾起陆月的衣服，向阳光照射下几团树枝支起的简易衣架走去。

“草原和戈壁那么大的一块无人区，什么都不带就敢去？”石刚将陆月的衣服抖了几抖，发现只有纯粹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陆月望了石刚一眼，心里突然觉得石刚似乎在找他的银方，不过嘴上还是装作不知道，开玩笑道：“有脸皮就全有了。”

石刚嘿嘿一笑，低沉着脑袋，不再讲话。

温泉水质软腻，温度也刚刚好，陆月泡在里面一下来了睡意，但是转念一想等下要来人送饭，又撑起精神趴在池边，一边等饭，一边四下观望。

观望久了，稍一细心，发现对面一处石壁上刻画着惟妙惟肖的图案，一幅接一幅，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陆月将脸皮发挥到极致，赤身裸体从水池中出来，揣着好奇心走向对面。

这时，石刚已经将衣服平摊撑好，转过头再次看到一丝不挂的陆月，脸上阴晴不定，两眼直勾勾望得出神。

这一会儿功夫，态度上的一百八十度反转，让陆月突然觉得两颊一红、菊花一紧，硬生生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

“石司马，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陆月轻轻咳嗽一声，直接问道。

被一语惊醒的石刚眨眨眼，连忙转过身子，背对陆月轻声答道：“阁下知道石壁上刻的什么吗？”

再次恢复正常的石刚给了陆月继续靠近壁画的动力，一边走一边道：“是神话还是历史？”

“是梦！”石刚正颜厉色地说：“每晚都会做的同一个梦！”

答案虽吃惊，却难免令人置疑。陆月带着疑问走到一处唯一涂着红色的壁画下，仔细揣摩其中刻述的意思：一名红色衣服的女子手持砍刀样的武器蹲伏在地，旁边红色的一团意喻吐出的鲜血，她的身后是一名手持弓箭的清瘦男子，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没了呼吸。

石刚没有隐私需要顾忌，任由陆月继续向下看。

下一幅图中的女子衣服没有再涂色，不过毋庸置疑还是上图中的红衣女子。区别是已经倒地不起，她的双手紧紧攥着清瘦男子的手臂，看得出来爱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