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慕容素对上他的眼睛，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上了菜，翠娘撩了珠帘刚要出去，“娘子”慕容素扯住她的袖子，“娘子这里可有好酒，拿一坛来。”

翠娘一挥手把袖子收了回来：“郎君今日宴请贵客，必是带了好酒来的，想来翠琅轩这等俗物，入不了郎君的眼。”

慕容素听了这话更觉有趣：“娘子怎知他是贵客？我瞧他像个打渔的。”

“这位公子与郎君一同骑马来，郎君落后了一个马头的距离。而这衣服一看便知是蜀绣的软缎，这样的衣服除了蜀中，整个汴京也找不出几件来。刚才公子一下马，我就闻到了龙涎香的味道，龙涎香只有皇室能用，自然是贵客。”

慕容素拍了拍手，“娘子果然冰雪聪明。”

“并不是我聪明，这位郎君我是见过的，”翠娘粲然一笑，对着赵恒弯腰行礼，“王爷前日那样大的阵仗进城，我怎的不认识。翠娘见过寿王殿下。”

赵恒噗嗤一笑：“长庚说的不错，这店不俗。”

“得王爷一句赞，就真的是不俗了。”

翠娘转身下楼，将烤好的吐绶鸡放到盘里，端了上去。

慕容素拿刀拆了一块放进嘴里：“这是什么菜？仿佛与普通的鸡味道不同些。”

“这叫鸳鸯炙，用的吐绶鸡，汴京这里不常吃这个，所以公子吃不出来。”

“哦？”赵恒尝了一口，“这鸡在蜀地倒是常见，我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吃法。”

翠娘上完了菜，“楼下还有客人，翠娘不叨扰二位公子了。”转身下了楼。

“这小娘子倒真的有趣，”赵恒接过一碗饭，“这青精饭也是她做的？”

“我特意叫她做了这个给你补一补，别说这小娘子了，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做个闲散王爷就是了。”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哈哈哈，清绝当真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