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中原三天,身上的银子就被偷光了。还是一位丐帮小妹妹告诉我要穿的低调才会安全,好心跟我换了衣服。”
乔鸢儿:“……”敢情这打扮不是为了隐藏身份,是被骗了……
小乞丐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我求了几家客栈的老板,给他们端一天的盘子管我饭吃,可是他们不肯用我,给我点馒头就赶出去了。呜呜呜……我每天都吃不饱,还睡过两夜的破庙,晚上那么黑吓死九儿了!呜呜呜……”
眼看那缺了一片布的袖子就要抬上来抹鼻涕了,乔鸢儿一个没忍住,丢过去条手绢,小乞丐也未客气,抬手接过立马捂到了鼻子上。
“我三天前揍了个恶霸,抢了他的银子,才买到了吃的。可是刚刚碰见个倒在路边儿的老奶奶,就全拿来给她买药了。”说着,突然伸出脏兮兮的右手,指着乔鸢儿道:“我看到你买簪子了,你有好多银子。我就打算悄悄的拿一点儿,给你下的‘小乖’也不是害人的,就是让你听会话儿。结果你把我抓到这来,还点我穴道!呜呜……我有急事啊,呜呜……快来不及了啊,呜呜呜呜……”
叶云汐转身走回桌前:“你既生于南疆,为何跋山涉水来中原?”
“我……我是……”小乞丐顿时息了声,抽着鼻子,支支吾吾道:“来寻亲的。我……我娘亲被人捉到姑苏了。我正赶过去救她”
两只还含着泪水的眼珠左瞅瞅、右转转,就是不看人。乔鸢儿“啧啧~~”两声,心说丫头你直说“我是骗你们玩哒”得了呗。
丫头不说,两人也不再过问。只叫小二送来一桶热水,拿出一套衣服摆在床上,拍上五十两的碎银子,让她自己洗洗换上就离开。
乔鸢儿拉着叶云汐走到隔壁房里歇着。离开洛州已有两日,顺流而下,悠悠然的转到了临安。一路上风平浪静,连个打劫的都没遇到。
乔鸢儿有些坐不住了:“云小汐,咱们什么时候能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回去炫耀炫耀啊?这两天闲的好无聊哦。要不咱俩去把星炅门的分舵挑了吧?”
叶云汐知道师姐在开玩笑,只淡淡的瞟她一眼:“魔教近年来行事规矩低调,但并非式微。中原武林与其相持多年,未分高下。我们挑完这分舵后,就可以被逐出师门,收拾收拾亡命天涯了。”
乔鸢儿:“……”
“那我们去做赏金猎人,擒几个江洋大盗、盛名杀手,抢了那位玄鹰的饭碗。”
“三年前玄鹰一战拿下横行蜀中的连环杀手烈洪,四个月后又将幻手神偷送进大牢。被星炅门的杀手两次暗杀未果,还顺手重创了魔教的玄武一脉总舵,至今仍是魔教中人的心头利刺。我倒很是希望能得机会与他一战。”
乔鸢儿咽了口唾沫,突然见师妹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句话,真是止不住的惊喜啊。去挑战那位神出鬼没的玄鹰?这当真不如给魔教找晦气来的自在。
乔鸢儿抿了一口茶,拿眼角瞟了师妹几眼,到底没忍住开了口:“云汐呀,你之前见过那个凌千尘吗?”
叶云汐疑惑的瞅着她,点点头。
“其实吧,我之前听他审问采花贼的时候,提到过南疆,据说有好些姑娘被困到了那里。”
“百姓大量丢失定会惊动官府,朝廷并不是吃素的。”叶云汐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又淡淡的看一眼身旁,师姐正晃着手指,卷起身前一绺长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