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老杂役张嘴说道:“外面的客人,雨大担心着凉。”
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被发现了。自己并未做出什么动静,怎就被察觉了?我站着没敢多动,身体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里面又说到:“那我就亲自请请你。”
说罢,一阵劲风猛地袭来,我面前的窗户瞬间崩裂。我下意识地用手格挡,却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打得飞出好几丈开外。
我勉强稳住身形,只见那老杂役带着四只硕鼠正站在屋檐下看着我。
其中一只硕鼠咧开嘴,尖声说道:“爷爷,有送上门的来了。”它的声音尖锐刺耳,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老杂役的脸上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让人不寒而栗。那四只硕鼠也都张牙舞爪,跃跃欲试,仿佛我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我喊道:“你们是什么妖孽,竟敢在这里害人。”
老杂役咧开嘴:“你闯入我的地方,你还敢质问我。”说罢一招手,那四只硕鼠分散开来,猛地径直冲向我。
我纵身跳起,挥刀拦下迎面扑来的一只。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吱吱”的尖叫,锋利的爪子在空中乱舞。跑到脚下的两只瞬间跳起来,直接抓住我的腿,“呲啦”一声,裤子已被扯去大半,我的腿上当即被抓出两条深深的血印,鲜血瞬间涌出。
它们落地后再度袭来,身后的一只已然跳到了我的后背,那如铁钩般的爪子死死地扣进我的肉里,钻心的痛楚让我忍不住闷哼一声。踢腿踹飞眼前的一只。用刀柄将迎面的另一只甩出,它重重地撞在墙上,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架不住它们数量众多,另一只腿又被一只该死的耗子抓住。
我倒地顺势翻滚,抬腿一甩,抱在我腿上的那只硬生生的抓出两条血印飞了出去,趁后背那只跳开的间隙,我以刀柄顶地,再度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往后退到外墙墙根。
四只硕鼠瞬间又把我团团围住,我看向那老杂役,他竟没有动手的迹象,那冷漠的神情,显然,他觉得自己根本无需出手。雨水疯狂地浇注着,混杂着血水浸湿了我的衣服,黏腻的感觉让我极度不适,而眼前的危机却让我无暇顾及。
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来做个了断吧。”那四只硕鼠竟“吱吱”地笑着,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把被抓烂的袖子直接扯下,紧紧绑在刀上,左手握着刀柄,右手紧紧握住刀,猛喝一声,我冲向正面的硕鼠,其余几只毫不畏惧一起凶猛扑来。
我眼神一凛,迅速甩出刀柄,打散左侧的两只。正面的硕鼠机灵地跳开躲闪,右边的硕鼠却趁机跳上来想再次抓我的腿,我松开手,刀被布条托在地上。就在这四只硕鼠短暂停顿的间隙,我瞅准时机,用力甩刀飞出。那刀如一道闪电,直直砍向屋檐下的老杂役。
雨幕中,我的视线紧紧跟随着那飞出去的刀,心跳急速加快,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那把刀带着我必死的决心向着老杂役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