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了叹道:“张大哥,原先我也是想先救金大哥出去,还发动了全洛阳的老鼠帮我们挖洞。那两个卖艺人就是从金蝉大哥牢西面地下的洞出去的。可是金蝉大哥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走,说是怕连累了别人。这下可好,那些人一点也不感激他,还又用铁链将他穿上了。本来那铁链在大将军要求下已经撤了,可是自那两个卖艺人走后,官府不但又审问折磨了金蝉大哥一番,还又在他另一侧的肩胛上穿了个洞,金蝉大哥被折磨的高烧不止,还一个劲地说胡话。唉,要不是张大哥你及时赶来,给他服了灵药,恐怕金蝉大哥,就、就要顶不住了。”
说到这里,小白泪汪汪地望张道陵,又道:“张大哥,要想再挖条地道是不可能了,不但官府有了防备,而且此地的耗子头,也说了再不管此事了。”
张道陵见小白如此通人性,对金蝉更是忠心,心下也甚感动,对小白温言安慰道:“小白,你放心,入地不成,咱们还可以上天呐。我适才已经看清楚了,这个牢房,四周墙壁修的虽是结实,但上面防护甚少。想来他们也想不到犯人能从这里飞出去。我想只要把锁金蝉的和锁铁门的钥匙弄到手,只要咱们动作快些,就能在外面看守发现前,将金蝉救到外面胡同,然后咱们就可以乘着夜色从空中逃走。”
“啊!那太好了,我知道,那串钥匙就在每日看守的身上,他们常过来开门用,不过,要是,要是金蝉大哥还不肯走呢?”
“不行,你和他说,要想解决此案,还须找到那黑衣道人,那妖道既然找过金蝉两回,又将小黑掠走,此事必与金蝉前些天扫塔一事有关,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是他还不肯,你就与他说,只有先出去,找那黑衣道人,才能救小黑。他心最软,必会允的。”
小白听了,泪眼中放出光芒,犹如在大漠中行走数日,饥渴难耐的旅者,突然发现脚下出现了一眼清泉,欢喜之情难以言表,小脑袋不住地点着,道:“好的,张大哥,那我就去告诉金蝉大哥,顺便弄钥匙回来。”
张道陵嘱咐道:“你先不必着急弄钥匙,只要盯住在那就行,等我制些迷药来,明早在这给你,等明晚守夜的吃饭前你将药放在饭里,就能让他们睡个好觉,到时候我们弄来钥匙就能去救金蝉了。你现在先回去吧,一切务必要小心,见机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小白听了,点点头,转身离去。
张道陵待小白走后,又乘夜色潜入大将军府中,来到那晚他住的地方,见府中没人注意到自己,便悄悄地潜入旁边的胡大夫的药房之中,来寻所需之药。
他自谷中吃了明目草药之后,目力惊人,一会便寻到制作迷药的朱砂,黄连,炙甘草,生地黄等药物,他想起黄连味苦,怕被人吃出来,于是又用炙甘草和红枣泥换了黄连,待他制成一副无色无味的,份量又足的一小包药末,又制了些止痛药后,又看到药房中放有的一大包白色之物,很是眼熟。
上前仔细一看,这才想起是胡大夫兄弟送来写字用的纸,想来必是他兄弟见臭抗旨而走,事情生变,便又取回纸来放在这里。
张道陵看天亮还早,自己也是无处可去,当下寻到笔墨,在药房中写起《脉经》来。他将《脉经》写完后,又找了个小布袋,装好药,又取了些白布等他所需之物,这才乘着夜色出了将军府,又寻了家铁铺,拿了个大铁钳子,来到与小白约定处。
小白见他来了,从暗中出来,张道陵将药系在小白身上,嘱她先藏好,待晚饭时再小心行动。
小白告诉张道陵,她已与金蝉说了,金蝉听了沉默一会后,同意先出去找那黑衣道人,张道陵听了心下稍安,一人一鼠俱是为马上能救金蝉而欢喜。
小白又告诉张道陵附近有个隐秘之处,她来之前去看了,一直没人住,张道陵可以去那休息。张道陵更是高兴,他先送小白回牢房,在外面看来地势,这才按照小白所说,寻到那个废弃的旧宅子,里面仅有三间正房,门窗紧闭,布满蛛网灰尘,当院里面扔有两堆柴草,地上长满长长的枯草,一条小石板道上也长满了青苔,一看就是房主人不知为何弃此房屋而去,只剩下与鸟雀与鼠虫独住了。他累了一夜,于是自一柴草堆抱出些草,倒在上面,不一会便入睡了。
张道陵沉睡之际,这废宅子上空来了一阵寒风,随后飘来一团薄薄的云雾,霎时间将这里笼罩住了。这云雾虽是薄薄,但却不被风儿吹散,定在废宅子上方,随后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三个人形,只见一个指着正在地上睡觉的张道陵道:“二位仙差,就是此人前日在城隍庙中侮辱仙官着。”另两个人形点点头,就要下去擒拿张道陵,就在此时,三人只见面前金光一闪,身形竟不能动,耳边听到有人轻声喝道:“尔等不得无礼,速与我找那城隍来见。”
那三人正是此地土地及城隍派来的两名鬼兵,他等见此金光,知说话的必是上仙般的人物,来头极大,只唬得那土地心慌,鬼兵胆战,慌忙叩头应是,一团白雾悠地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