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生摆了摆手,让他留在这里陪陪思琴,然后离去,不过临走前分出一道神识观察,生怕这小子做什么。
“额,不知徐小姐唤我何意?”张浅摸不着头脑,只得询问。
“嘻嘻,听闻你是我爹在外的私生子?想不到我爹有这种风流债。”徐思琴眨巴眼睛,看着张浅打趣道。
嘶!要命,正主来算账了?张浅胡思乱想,不想徐思琴道:“刚刚先生所言乃是何处得知?我博览群书,却未曾听闻。”
张浅默然,语气遗憾道:“一位故人,逝去的故人。”
徐思琴脸色羞愧,准备道歉,不想张浅道:“她乃凡人女子,与你一般,不过生的不好,家里清苦。”
无言,徐思琴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不过又被张浅打断。
“想来你让徐会长抓我来此,是有话问我吧。”
徐思琴点头,她才思敏捷,想让徐浅指导一下,也好验明正理。
“确实有事劳烦,请问先生,我这腿依你来看有方法救治吗?”张浅一愣,望向行动不便的徐思琴,心中了然。
“天生的?”
“天生。”
“你父试过没有?”
“试过。”
“我治不好。”
徐思琴气结,他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治不好,再说了,要不是他那药液,自己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似是想到了什么,徐思琴悠悠道:“先生此次来玄城,乃是带着任务吧。”
张浅点头,不知对方何意。
“为一女子,先生乃痴情人啊。”徐思琴调笑道,明眸熠熠生辉。
“额,这是约定,不得不去。”张浅汗颜,没有说实话。
“对方乃是三皇子,麾下能人异士无数,此番你毫无胜算。”徐思琴又道,话中有话,让张浅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但是已经开始,便无退路。”张浅有些烦恼。
“依先生看,我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要为弟弟出头?”徐思琴打得一手好算盘,珠子都蹦张浅脸上了。
“不用,不用,这个事再议,再议,哈哈。”张浅打着哈哈,想搪塞过去。
但是他脸色一变,变得极为严肃,沉声道:“徐小姐身体不便,莫不要让我难做,会长也不放心。此间之事,与徐小姐无关,如果将你牵连,怕是有损功德。”
他幽幽道:“徐小姐知书达礼,理应用在正途,莫不要一时兴起,误了大事。比起我这鸡毛之事,你不如帮会长打理商会,事到如今,金家怕是会为难商会,徐小姐帮助会长,便也是帮了我。”
徐思琴眸子看着他,忽然笑了,春风如沐,一扫阴郁。
“那便在此静待先生归来。”
张浅告辞,他需要金灏的情报,越多越好。
大堂内,正在翻阅账本的徐流生一笑,这小子算懂事。
出了大门,张浅在思考要不要去找陈舒漪问下,毕竟这麻烦可是她带来的,不想一晃,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空中出现一个黑点,黑点逐渐变大,细看下才发现,那是一只由异兽拉着的辇舆。
异兽头生双角,狮身鹰首,一条长长的尾巴不停摇晃,四肢长有利爪,更有风雷之力环绕。而这样的异兽,足有四头。
车辇极为奢华,通体玄玉打造,宝光冲天,里面一人侧躺,享受着侍女投喂灵果。
他身穿四爪蟒袍,丰神俊逸,英武的脸上带着好奇,直直看着张浅。一双丹凤眼为他添了一丝阴柔,却也更加冷艳高贵。
张浅暗道,这麻烦不就来了?还好在城内,不然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他抱拳拱手,用修士之礼待之。
“不知道友所为何事?”
金洛看着他,嘴角扬起,也是抱拳道:“听闻道友功法玄妙,特来讨教。”他乃皇朝太子,此人乃是三弟夺妻仇人,这倒让他有了结识之心。
张浅黑着脸,你看我像是能和你打一架的样子吗?
金洛让侍女请他上来,张浅见无法推脱,也由得如此。
“道友果然与众不同,就是修为有点低了。”金洛仔细一看,确实如传闻般弱小。不过这有什么?在这个世界,凡人都能官至宰相,号令天下,就算对方是手无寸铁的凡人,他也得以礼相待,就凭背后的天涯商会。
张浅讪笑,看着眼前男子不知何意。
“忘了自我介绍,吾乃当今太子,金洛。”张浅一愣,还以为是三皇子找了过来,不想是太子,而且看这意思,太子比三皇子急,怕是有事找他。
“天涯商会徐浅!”张浅抱拳,打量着这位太子爷。
“吾曾听闻景云城出了一位少年英雄,越阶斩杀七阶妖兽,可谓幸事啊!不知道友与他,孰强孰弱?”金洛有意无意说道,张浅顿时了然,他的秘密藏不住。
“当然,我便是在景云城听闻此传闻,一只七阶妖兽被他悍然击杀,且全凭蛮力。”张浅吃了一口水果,偷偷打量金洛的神色。他也是胡诌来的,当时他意识混乱,根本记不清。
金洛心中一顿,他这是在夸自己吗?还是真如他所言?不管了,先探探口风,如果能一起对付三弟就好了。
“此等事迹应该宣扬,好让大家有个目标,道友,你说是不是。”金洛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随后朗声道:“道友此种名门,想来不会做欺男霸女的行径,但是我听说玄城有个人很嚣张,抢了三皇子的婚约对象?”
张浅心里直打鼓,这是要逼他站队吗?还是让车外的耳朵故意听?
“嘿嘿,此事,我想来是...”张浅正欲说话,不知何时,另一辆辇舆也来到一边,与太子的这辆并驾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