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洛神色一变,暗道三弟,这种气你也能忍?不等他反应,就听到那辇舆内传来一句诗。
“人间自是有情痴,自当折梅慰君心。”
一句话让两人脸色都变了,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金洛则是在心中咆哮,这尼玛是男人能忍的?
张浅无语凝噎,他居然真的第一次无言以对。
不等金洛,辇舆内出来一人,他相貌与金洛有七分相似,缺的是一双丹凤眼,但是整个人充满书生意气,张浅看见他的第一眼,如见时隔多年的好友,充满亲切。
顿时张浅心中明白,此人不可敌对,就算是天涯商会都不行,他略懂一些玄门秘术,金灏身边有虚幻龙气环绕,皇朝国运已然加护于他。
心中惊讶的同时朝着金洛看去,只见对方面色铁青,眼中杀机四伏。
金灏行了一礼,便道:“皇兄怎得在此?”
金洛冷笑,想要看三弟出丑。
金灏则是看向张浅,眼中有龙影游过,他忽地笑道:“原来是徐公子,有朋自远方来,让公子见笑了。”他欲抱拳行礼,却被张浅阻止。
“三皇子多礼了,一介布衣,不劳挂念。”张浅看着金灏,他暗叹自己已经输了,无论怎么样,他不惜动用徐流生这张王牌,不想对方一个照面便化解。
那句话便是说给他听,只要金灏一个眼神,这个婚约他便退了。这是对皇家有交待,也是对天涯商会有交待,后果无非是陈舒漪名誉受损,这是多方愿意看到的结果。
没有什么硝烟,没有什么试探,只是一句话。
看来金家对这位三皇子期望很高,不然不会有这种态度。这是张浅未曾料到的。
“徐兄可是去过幽冥山?”金灏问眼前的少年,尽管他有些恼怒,可大计在前,他不得不委屈自己。
张浅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怎么人人都知道他去过幽冥山?这不是把他往火里推吗?事关性命,他不敢马虎,只得说谎道:“曾远远驻足,并未探查。”
金灏笑了,他有了眼前这人的把柄,不说为他所用,也能钳制天涯商会。
“哈哈,看来是我眼花了,今日徐兄来玄城,想必没人为你接风洗尘吧,这样如何?我知晓玄城内一处清净地,刚好摆了宴席,也是劳慰徐兄。”金灏盛情邀请,让张浅无法拒绝,三皇子的善意傻子都看出来怎么回事。
金洛则是在一边不知谋划什么,听闻宴席,他看了一眼张浅道:“也好,徐兄先去,我且在后。”当两人远去,他则是冷笑,如果不能得到,那便都无法得到。不是与陈家丫头欢好吗?那就如他所愿。
月明星稀,一处奢华的酒楼内,张浅见着眼前十多位穿着奢华的公子哥,恨不得挖个缝钻进去,那些人的目光中带着审视,带着好奇,还有一些敌意。
当金灏介绍他后,这些目光就只剩好奇与审视了。随后,金灏一一介绍起在座之人。
“这位是,太傅之子,洛天歌。”
“这位是禁军统领之子,马如风。”
“这位是司徒家的千金,沈语嫣”
“...”
张浅人麻了,他知道这皇子可能已经形成了势,没想到禁军都站在他这一边了。随后他晃了晃脑袋,不由想到,真与他发成冲突,自己会死的很惨,只是他看来看去,重臣似乎差了一个丞相。
张浅顿时明白,或许丞相是皇子一派的,这也难怪,古来皇位之争最激烈,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他虽挂着虚名,可依然代表了天涯商会。
难道这是徐流生的意思?他早就想到了?嘶,这里好可怕,我要回景云城。
介绍完后,便是一顿胡吃海塞,他没想到这酒这么烈,他还没来得及多看那几位姑娘一眼就迷糊了。
想到由陈舒漪惹出来的祸,他头疼起来。金灏见张浅已经醉了,便吩咐人带下去休息。
洛天歌则是问道:“殿下,此人并无特别,为何有意招揽?”
金灏笑道:“未来陈家女婿,徐流生看重之人,岂会这般无能,不过时机未到。”
沉语嫣则是不解:“陈舒漪妹妹不是...”
金灏一个眼神让她住嘴,随即道:“哪有什么你情我愿,不过是利益使然罢了,这样也好,一来给我造势,二来让这人对我消除敌意。”
“我推测这很可能是陈家丫头找的替罪羊,不想替罪羊有些本事,这才让所有人始料不及,也变相说明,我与她确实无缘。”
金灏看的非常淡然,似乎这件事没放在心上,而笼络张浅,才是他的首要目标。
一人道:“殿下谋划千里,气度非凡。”
“对了,盯紧那人,过了今晚再说,要是出了岔子,我们都颜面无光。我已经向父皇请明退婚了。明天便能出诏书。”
陈家,陈舒漪正在修炼,一个人影从暗中出现,陈舒漪周围顿时出现阵法将之笼罩,人影带着陈舒漪不知去向,偌大一个人,居然在陈家无声无息的失踪了。
陈家祖地,陈天海睁眼,叹了一口气,又缓缓闭上眼睛。
张浅酒喝多了,他正到处找地方撒尿,嘴中喃喃道:“该死的,我果然不适合这种地方,喝多了就要撒尿,真麻烦啊。”
躺到床上,他正要闭眼,就感觉床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他一愣,一把掀开床被,却发现陈舒漪被囚禁,两眼看着他,想要说什么。
忽地,心中警钟大作,没得张浅有所动作,他便晕了过去,正好倒在陈舒漪身上。人影看着两人,还觉得不保险,他又放了一炷香在房中,随即消失。
陈舒漪目光呆滞,眼中逐渐被绝望所替代,然后就发现身体的束缚没有了,她准备起身,不想身体一阵酸软,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面红耳赤,她无力的拿出传音石,可里面没人回应。
“怎么办?这明显有人设局陷害!”陈舒漪用不多的意识想要走出去呼救,一双温暖的手臂已经缠上了她的腰肢,她想要挣扎,却越来越无力。
衣服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羊脂玉般的身躯不停颤抖,她眼中一半清明,一半迷茫。青春靓丽的躯体在烛光下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气息,完美的躯体逐渐呈现,让她停止了扭动。
嘶啦的声音响起,陈舒漪的心也逐渐坠入冰窟。
燥热,张浅觉得自己非常燥热,浑身上下都在冒着热气,他迷迷糊糊,又带着一丝清明,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却见一双绝美的面庞在自己的面前,睫毛不停眨动,两行清泪垂下,让他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