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乏通深一脚浅一脚踉跄着,带他的‘新娘’回琉火堂去了。
仇裳心满意足的,一路目送他们走出九荒大门。
丘薛河实在是不忍直视,拿袖遮脸,羞于见人。只能摇着头不住的叹气。
舒莺莺忍笑忍得嘴都扭曲,同情两个字都差不多要写在自己脸上了。
仇裳意犹未尽的回过脸来时,被舒莺莺满脸狰狞吓得不轻。
“后悔了?”仇裳眼中变得复杂又讥诮,上下瞟她两眼,嘴上不饶人道:“现在后悔也晚了,人家夫妻恩恩爱0爱把家还,你想嫁还得论个先来后到呢,眼下就是想,也只能做妾了你。”
“呸,谁会想嫁那个歪冬瓜啊!”舒莺莺对仇裳瞎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
仇裳接道:“你啊。”
舒莺莺叉腰,一副泼妇状:“老娘天生丽质秀外慧中难自弃,就许乏通长得跟烧糊似的木头脸,也配得上?”
仇裳瞧着舒莺莺这脸,最多称得上清秀,多的没有。
心想:呵呵,你还真是夸得出口啊。
仇裳懒得跟舒莺莺争辩,论不要脸本座服输好了吧。
然她还没忘掉正事,转过头来看向白安锦,背上手问道:“还有呢?”
白安锦现在算是摸出些自家教主的门路来,听她这么问,八成是在问他偷猪贼的事了,还好他早有准备。
“教主别急,忙一下午了,要不咱歇歇再做?”
仇裳闻言立马摆手拒绝,人怎么能动不动就要歇一下呢?你们这些人做事就不能干脆利落点吗。
“不了,你既这样说,人是抓到了吧?”仇裳肯定道。
白安锦答:“那咱回议事厅去?搁大门口也不方便啊。”
仇裳摇头道:“在这里,更方便。”
白安锦没搞懂为什么在这里更方便,反正教主的脑回路他们也搞不懂。要啥事都刨根问底的追问教主,估计教主没疯他们得疯。
他颇为狗腿的去门房出搬来张凳子,用衣袖擦干净并不存在的灰尘,弯腰躬迎教主坐下。
仇裳顺势坐下。
白安锦才叫手下去领人过来。
没多久,人就被抬过来了。
没错,就是抬。
人搁在九荒大门前的台阶下。
看那惨无人色,看那僵硬的身体,看那熏人八丈远的味儿,俨然已经死透有几天了。
仇裳挑眉看一眼,问道:“说说吧,怎么给本座搬个尸体来了?”
白安锦义正言辞道:“那时自然,这种人捉到就得就地正法啊。”
他谄媚的笑着,弯下腰给仇裳锤起腿来:“留着气儿不是徒惹教主烦心么?属下就很贴心的弄死啦。”
仇裳这才点点头,露出个赞赏的笑容,伸出食指,点名批评丘薛河和舒莺莺道:“你们别白看着,多学学人家白安锦,整天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能有什么用?”
丘薛河恭敬的平举行礼,低下头羞愧道:“教主教训得是,属下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