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莺莺见不得他们这样纵容仇裳,立马嘲讽道:“教主好见识,整日卸人手脚,拿人性命就有饭吃不成?”
仇裳斜她一眼,不屑道:“三护法年幼无知,本座不怪你。”
“仇裳我忍你很久了……!”舒莺莺说着就要掏出腰间佩笛,作势就要打她。
“莺莺休得无礼!”丘薛河眼疾手快的拦住,黑瘦的脸紧张绷起。背对着仇裳,朝舒莺莺挤了挤他黄豆大的眼睛,嘴上故作严肃说道:“你再对教主无理,可别怪老儿教规处置!”
舒莺莺哼一声恼得直跺脚,板着巴掌大的脸,憋得腮都泛起一片红。
她抬头冲着丘薛河和白安锦就喊道:“你们且纵容她为非作歹。”
又绷着手指向悠哉哉坐在凳子上看热闹,翘着二郎腿的仇裳道:“咱们九荒门早晚得毁在你手上!”
说完,一甩袖子,背过身离开九荒大门,往大厅处跑远了。
仇裳不以为意的拜拜手。
白安锦担忧的看着舒莺莺跑远不见。
一阵熙风吹过,尸体的恶臭飘过鼻间,白安锦捂着鼻子道:“教主着人都死透了,闻着怪臭的,安锦叫人把他给扔远些就行,教主快回去吧要开饭了呢。”
“说得有理。”仇裳缓缓站起来。
白安锦见仇裳准备走,开心的跟她再见。
她理了理自己坐乱的下袍,背着手往回走。
没走两步,仇裳却突然停下来,转头过来瞟一眼尸体。白安锦见状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生怕仇裳又回来。
“教……教主怎么了?”白安锦后背都冷汗直冒。
还好仇裳没看出来,她只是很随意的伸伸下巴说道:“差点忘了,这尸体也别扔了,就往门口挂上。杀鸡儆猴,敢上九荒门偷鸡摸狗,也得给他们看看后果,省得一天这儿那儿的糟心事多。”
“挂……门口?”白安锦瞪大眼,这才知道教主说的这里更方便是什么意思。
这青天白日的,仇裳觉着,白安锦一半惊艳,一半扭曲的脸。做起惊讶的表情来,比她的话来得吓人得多。
看多伤眼睛,仇裳避开眼神交流,皱着眉交代他:“对对对,别废话,赶紧挂起来。”
白安锦艰难地咽口水,动作上不敢敷衍,只能指挥人找绳子。
仇裳说完,忙不迭的拔腿走进九荒门,生怕多看他两眼晚间会做噩梦。
三步并两步的走得比平常可快多了。
白安锦捏着绳子,忍着恶臭,拖拖拉拉的绑起来。只等着着仇裳走远些,她现在脚都还没踏进厅里去呢。
那尸体被半绑着,却突然弹起来了,他瞪着眼就要挣扎,嘴里喊道:“喂喂喂,你们咋回事啊?不是说好俺只用躺着不动装一下吗,要真给俺绑了挂墙上,挣这两纹钱俺也没哪能命花呀。”
“嘘,别出声!”白安锦赶忙把人摁回去捂住嘴,抬头匆忙看去,生怕仇裳听到转头再回来。
那今天一整天白辛苦不说,教主一会犯病就惨麻烦了。
装尸体的老乡眼珠子一转,坏心眼上来:“那你得加钱,俺这惊吓可不轻。”
那怎么行,躺着挣两纹已经很赚了好不好?
白安锦也不是吃素的,干脆点了他的穴,威胁道:“就两纹,爱挣挣,不挣拉倒,再吵我就真给你挂门上去。”
瞅半天,终于连仇裳的背影都看不见,白安锦才一屁0股往地上一坐。
真他娘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