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裳没好气的扔了手中空坛子,正准备再开上一坛,四下看遍也没见着。
抬头只见司徒长泽左手撑着伞渐渐走远,右手提着根细麻绳,下面晃晃悠悠捆着的不正是那坛子她找不着的酒!
仇裳冒着大雨总共就取两坛子,一坛被这厮喝了大半,没想到着脸皮厚的气完她居然还敢打包带走!
她噌噌跳起来准备追上去抢回来,到门前左右一看。
嗬,司徒长泽着混蛋拿酒便罢,居然连她的伞也给捎走了!
屋外雨势不停,雨水顺着屋檐落下好似水帘。
仇裳在廊下来回跳脚,司徒长泽那厮早就不见踪影,斜飘来的雨滴击打在她脸上。
又凉又湿。
仇裳气得肚子疼,低声咬牙切齿道:“你好得很,最好别有落我手上那天!”
谁知这雨一下,天跟被捅了个窟窿似的停不下来。
前几日还热得坐着都能大汗淋漓,几天暴雨下来,竟潮冷得不行。
仇裳天蒙蒙便醒了,在屋子里勉强练上一个时辰的拳,哪也不能去憋得她浑身难受。
她恹恹的将鞋一踢,就准备回榻上睡个回笼觉。
才刚坐下,门外传来敲门声。
“教主你在里面吗?”有人问。
仇裳只好重新穿好鞋,起身去开门。
门外来的男子仇裳认得,是左护法王武之手下兼小舅子,金财宝人如其名又矮又胖,仇裳刚知道他名字的时候可是笑了好久,直呼他爹妈名字取得贴切。
金财宝时常挺着他的大肚腩,给她送些时令的水果过来尝鲜,一来二去和仇裳的关系竟比丘薛河他们更熟稔些。
仇裳靠在门框上笑他:“本座瞧着金财宝你这肚子比前几日胖些,怕是要生了。”
金财宝脑子笨,他哪里知道仇裳是在打趣他,往前一步吸吸肚子还想解释:“教主我是男的,不可能会怀0孕啊。”
奈何效果甚微,这一步上来肚腩差点就要撞到仇裳。
仇裳退后一步,用食指戳住推开。
“小心着点,晚点孩子掉了别赖本座。”
金财宝喏喏道:“男的真的不会生孩子的……”
“那你可有娶亲?”
金财宝老实道:“还没姑娘看上我呢,我姐说明年开春再给说门亲试试。”
仇裳坏心眼上来就逗他,严肃着脸点头说道:“那不就对了,哪家姑娘愿意一嫁人就当人后母的?”
金财宝觉得教主说得很有道理,想到打光棍的可能性便有些急了:“原来是这样,那我是不是要光棍一辈子了教主?怎么办怎么办……”
仇裳正愁无聊的时候,金财宝这活宝真是每次都能让她乐不可支。
笑饱之后,见金财宝还搁那焦头烂额怎么办怎么办个不停。他那嗓门尖细得跟个太监有得一拼,仇裳听得难受就赶忙转问他:“说说吧,找本座何事?”
被仇裳这么绕得差点往掉正事,金财宝这才想起来:“啊对,三位长老请教主去议事厅一趟,好像出大事了教主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