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玘撩了两下碎发,看着是整理头发,可越理越乱,严昳坐在一旁,看破却不说破,掩面偷笑起来。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严宰相家的两位千金呀!”
从迎面围上了三个人,站在中间的女子身着锦绣华服,头戴金簪玉钗,珠光宝气,犹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耀眼夺目。
她是崇王之女——李孀淳。
严玘闻声瘪了瘪嘴,嘀咕了一句:“晦气!”
李孀淳左边的女子气急败坏,冲到严玘面前,指着她大骂:“放肆!好你个严玘,竟敢对我们郡主冷嘲热骂!”
严玘嫌弃的将她的手打开,说:“如何呢?”
“你!简直是泼妇…不可理喻!”
李孀淳似笑非笑的看着严玘,说:“无妨,兮儿。”
李孀淳身边从来不带丫鬟,因为总有人会贴上来。
经常跟着她的两个,一个是左谏议大夫之女周婉兮,一个是太医院沈太医之女沈舒玥,也是沈琢妹妹,沈太医唯一的女儿。
她们三个自称是“好姐妹”,实则就是李孀淳无聊,挑来可以随意调遣的仆人而已,给她哄开心了,赏个珠宝首饰,她们就开心的不行。
李孀淳走到她俩面前,将手上的团扇往石桌是一放,对她们说:
“你骂我我就不追究了,可这礼…你总不能不行吧!”
“呵!公主都不让我跪,你一个小小郡主还妄想让我屈膝!”
李孀淳紧握着拳头,强忍着怒火,尽量不爆发出来,又对着严昳说:“可以啊!严玘可以不跪,但是你必须跪!”
严昳缓缓起身,走到严玘身边,回道:“我只听长姐的!”
李孀淳的手颤抖着,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好啊!你们严家娘子可真气派啊,真让我刮目相看呢!”
李孀淳转过身看了周婉兮一眼,她立刻就懂了,然后周婉兮和沈舒玥走向严昳。
严玘见情况不对,立马伸手护着妹妹。
她俩一人抓着严昳一只胳膊,把严玘的胳膊撞开,拖着严昳来到李孀淳身后。
严玘一脚一个,给她俩踹开,严玘伸手去扶快要摔倒的妹妹。
周婉兮她俩都是贵家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摔在地上就不起来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扭头就向李孀淳告了状。
李孀淳本就是满肚子火气,她身为崇王嫡女,谁见到她都要恭敬几分,可这严家的女儿,一个两个都如此嚣张,居然还动手伤了她的“狗腿子”。
李孀淳刚想出手,就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
是她们的动静闹的沸沸扬扬,引来了好多学子围观。
盛渊也来了。
他走到严玘身旁,问她:“没事吧?”
严玘摇摇头。
盛渊又看向李孀淳,说:“平裕郡主这是又来找事了?”
他那锐利的眼神仿佛一道闪电,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言辞也尖酸刻薄,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李孀淳欣赏盛渊的满腹才华,又迷恋他的玉质金相,对他倾慕已久,可他偏偏是个有婚约的,女方还是处处抢自己风头的严玘,所以她总喜欢针对严玘,处处为难她。
李孀淳畏畏缩缩的去抓盛渊衣袖,转眼就被他无情甩开,她尴尬的无地自容,没话给自己找话:
“扶桉哥哥,我们只是闹着玩的,不信你看,她俩都没受伤…”
“受伤?她妹妹如果受伤了,你以为你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看来…严玘确实在跟你闹着玩!”
众人的嘲笑声被点燃,源源不断。
严玘看着李孀淳羞愤难言,满脸涨红,对着众人吆喝:“散了吧散了吧,各位!只是朋友间开个玩笑而已。”
等到人潮退去,严玘将李孀淳滑落的衣带提了一下,让它归回原位。
李孀淳脸上蔓延着不解,她疑惑严玘为何要这样做。严玘没等她开口,先一步回答:
“你好歹是圣上亲封的平裕郡主,因为来找我的事,然后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自己弄的如此难堪,值吗?”
见李孀淳沉默,严玘又指着地上那两个说:“你俩!扶郡主回去!”
周婉兮和沈舒玥屁颠屁颠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然后带着李孀淳离开了。
她们走后,严玘就开始教训盛渊:“不是我说,你好歹有点分寸啊,她怎么说也是郡主,说话客气点!”
“客气?她都贴我身上来了…”盛渊有苦难言,满脸委屈,“再说了,她不是在欺负你们俩吗…我这是在给你们撑腰啊!”
“贴一下又死不了!还有,这世上没人能伤的了我,更别说欺负了!”
“那怎么能行?我可是有妇之夫…”
严昳:“?”
严玘拔剑威胁他说:“闭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