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宫墙巍峨,百官列队,玉带轻拂,步履庄重。龙旗飘扬,金光洒道,映得朝服斑斓,珠翠生辉。
鼓声阵阵,惊醒梦中繁华,群臣低语,共商国是。殿前香烟袅袅,龙椅高悬,威仪赫赫。
祐福公公手持金黄圣旨,步履稳健步入殿前,高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诸学子才情出众,特召尔等入殿觐见,共商国是。望诸位即刻整理衣冠,随咱家入内,勿负圣恩。’
学子们闻言,面露激动之色,纷纷整理仪容,跟随公公步入辉煌大殿。
皇上凝视着满堂学子,龙颜大悦,轻启朱唇:“尔等才俊,真乃我大梁之瑰宝。笔耕不辍,才思横溢,实乃国家之幸,百姓之福。望诸君继续勤勉,他日必成大器,共筑盛世辉煌。”
皇上又说:“问鼎者,上前听封!”
严玘和盛渊闻听圣谕,身姿挺拔,宛如苍松傲立于风雪之中。他们俩轻移莲步,两步间尽显从容不迫,宛如行云流水,自然流畅。
皇上对盛渊道:“卿之才学,当为国之栋梁,今赐卿从二品刑部侍郎之职,望卿勤勉,不负朕望。”
转而对严玘笑言:“卿亦才俊,朕心甚慰,特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以资鼓励。”
文武百官,面沉如水,眼神中满是不甘与质疑。对皇上赐予盛渊从二品官职的决定,他们眉头紧锁,嘴角微撇,尽显不满之情。
大殿内气氛凝重,静得只能听见心跳与衣袍摩擦的细微声响。
严玘面对皇恩浩荡,面容却难掩不悦。那双秋水眸中,非但未现丝毫喜悦,反而深藏着淡淡忧虑与不满。唇线紧抿,秀眉微蹙,对这奖赏有着难以言喻的遗憾。
盛渊刚要谢恩,就被严玘插话…
她淡淡开口道:“民女斗胆,有一不情之请,愿呈上圣听。”
众人皆骇,严玘之胆,竟至于斯,直面龙颜而不惧。皇恩浩荡,威严难测,然其举止,宛若轻风过岗,毫无惧色。
皇上面带慈笑,龙目微弯:“你这孩子胆子倒不小,既然朕是看着你与盛渊长大的,无论何事,但说无妨,朕定当尽力满足!”
严玘直言:“臣女与盛渊同登魁首,何以盛渊得封官爵,而臣女仅获封赏?盖因朝纲有制,男女有别。盛渊以才学显,当授官职,以展其能。臣女虽亦才情出众,然依制当以封赏荣之,以示嘉奖。此乃礼法所定,非有偏颇。”
盛渊碰了她一下,让她不要再说了,但是严玘并没有理他。
严崇礼站在一旁,他的额头,汗水如同细密的雨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沿着他紧蹙的眉峰,缓缓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心底的惊骇与不安。
但他不敢将她叫回,严玘是他的女儿,他必然是知道她不会心甘情愿的领赏的。
百官中有看着严玘长大的,也替她捏了把汗。
皇帝端坐龙椅,面容威严,却难掩心中波澜。严玘一语惊人,言辞大胆,犹如春风拂面,惊起一池春水。
龙目微张,闪烁着意外与赞赏,殿内静谧,唯余她清脆之声回响。皇帝心中暗自思量,此女非凡,胆识过人,令人佩服。
他疑问:“既然你已知之,何必复问?”
严玘心无波澜,从容不迫道:“臣女心有不忿,陛下英明神武,必知臣女文武兼备,学识浩瀚,不遑多让于须眉。然因身为女子,未获应得之赏。臣女斗胆,愿自荐于朝,求一官职,以展所长,不负陛下知遇之恩,亦不负此生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