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骤然凝重。君主一言既出,众臣面面相觑,神色惊惶。
吴江吴太师举着笏板走了出来,面色严肃,开口驳道:
“女子为官,诚为荒唐!夫女子者,当以家事为重,相夫教子,孝敬高堂,此天经地义之道也。尔乃未嫁之女,当修闺阁之礼,习女德之仪,何得抛头露面,妄议朝政?此非女子所应为,速归家中,勉力修行,以慰亲心。”
严玘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封建思想的深深不屑,嘴角微微一撇,是对那些陈词滥调的嘲讽。
左谏议大夫周志连忙上前附和他的话,道:“臣窃以为,吴太师之论,实为金石之言。自古迄今,女子未尝有居官之例,此乃天地自然之序,非人力所能易也。故臣附议,以为女子不宜为官,当循古道,以守妇人之德。”
众臣纷纷离席,赞同他们的言论,步履匆忙,或疾声反对,或低语相商,试图平息这场风波。言语间满是忧虑,整个殿堂,一时之间,只闻反对之声,响彻云霄。
盛忠孝举笏板而出,怒视他们说:“一帮老封建!”
他又说:“臣窃以为,严玘之言,甚善。夫男女者,皆我大昭之栋梁,共筑盛世之基。其功不分轩轾,其劳亦当并论。故当一视同仁,勿有偏颇。此乃公平之道,亦乃国家之福也。”
严崇礼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与他处处作对的老头,竟会帮他的女儿说话,很是惊喜。
他苦恼于自己需要和严玘避嫌,没法为女儿谏言。
忽然太监轻声细语,步入金銮:“陛下,明颐公主求见,欲面圣陈情。”
皇上略一思索,点头:“宣。”
明颐公主轻移莲步,踏入金碧辉煌的殿堂,宛如晨曦初照,温柔而辉煌。轻纱曼舞,随风轻扬,尊贵不凡。眸光流转,顾盼生辉,面圣之际,仪态万方。
公主身着流光溢彩的锦缎华服,裙摆轻扬,同绽放的云霞,绚烂夺目。金线银丝绣就的凤凰振翅欲飞,栩栩如生。她身姿曼妙,步履轻盈,每一步都踏着宫廷的韵律。
“月儿?你来作甚?”皇帝疑问。
明颐公主赵厢月乃皇后吴氏所出,贵为嫡长女,及万千宠爱于一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公主端立于殿心,举止间尽显大家风范,衣袂飘飘,如同云端仙子降临凡尘。
她容颜绝世,眸光流转间带着一丝傲娇,嘴角微扬:“儿臣自然是来为父皇清扫奸臣的呀!”
严玘闻言,笑出了声。
吴江面色微沉,嘴角紧抿,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火,咬牙道:“公主这话微臣怎么听不懂呢?”
赵厢月轻挑峨眉,眸光如寒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她缓缓抬手,指尖轻绕发丝,姿态高傲而优雅,那眼神中的冷漠与轻蔑,如同利刃般锋利,让人不敢直视。
她缓缓道:“听说…就是你禁止女子为官?”
吴江躲闪她讽刺的目光,面向皇上,说道:“微臣不过是替皇上出谋划策罢了!”
“出谋划策?那为何不让如此贤才为国家出谋划策?那不成…是你吴江怕她抢了你的功劳?又或是怕她一介女子,压你们一头?”公主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