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至极!我堂堂七尺男儿怕一介女子作甚?”吴江怒甩衣袖,答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严玘不能为官?”公主问。
吴江一时失言,不知如何回答。
赵厢月上前一步,对皇上说:“父皇在上,儿臣斗胆陈言。大昭国运,亟需贤良。眼前巾帼,武艺超群,万夫莫敌,岂可因性别而轻之?望父皇明鉴,不拘一格,以才取人,共襄盛世。儿臣拳拳之心,望父皇垂怜。”
盛渊憋了半天,说道:“公主之论,吾深以为然。严玘与吾,才情并列,岂可因性别而忽其才?女子亦能撑半边天,若封官授爵,必为大昭之福,百利而无一害。当广开才路,不拘一格,方显大昭之盛。”
他们这一联手,默契十足,一语中的,给众官说的哑口无言。
皇上面色微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们们字字恳切,句句肺腑,皇上又看了一眼严玘,笑颜逐开:
“那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把握不住,可别怪朕无情啊。”
严玘唇边绽放一抹从容之笑,那笑里,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激动,她淡定道:“臣女跪禀陛下,深知使命之重,责任之巨。吾虽女子,亦怀壮志,誓以绵薄之力,效犬马之劳!”
皇上欣喜万分:“不愧是我大昭好儿郎!既然如此,朕就派你彻查清溏镇一案,若此案办好了,朕就封你为大理寺少卿,可好?”
“臣女定当全力以赴!”严玘道。
朝会终了,百官缓缓退散,金銮殿前,玉带轻摇,袍袖飘飘。步履间,龙骧虎步,尽显威严;谈笑中,珠玑频吐,尽是治国良策。
盛渊用胳膊怼了严玘一下,说:“你可以啊!圣上的封赏你都敢挑剔。”
“不公平对待…我从前被保护的太好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我们家连吃饭都是一起吃,从来没有主庶、男女之分!所以今天遇到了这种事我会抗议,这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大昭的女子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为世俗束缚!”
突然一阵掌声传在严玘的耳边,她猛地回头望,看见了一脸佩服的赵厢月。
赵厢月轻启朱唇:“严大娘子风姿绰约,宛若画中仙子,令人倾慕不已。”
严玘闻言,嘴角轻扬,轻摇螓首:“公主谬赞了,臣女蒲柳之姿,怎敢与公主相提并论,公主才是真正的天人之资。”
公主佯装嫌弃的用手指推开她:“别文绉绉的,我听着难受…”
“可是…公主刚才在大殿说的那番话…可是比我说的意蕴悠长得多啊!”严玘被推开后又贴了上去。
赵厢月双手叉腰,埋怨道:“你住嘴!先想想你要请我吃些什么吧,我可是帮你怼了吴江几个回合呢。”
“公主每日吃的都是凤髓龙肝,炊金馔玉,会缺我这点肥鱼大肉吗?”严玘故意挑逗她,但她没有生气。
“别说那个,你现在就是喂我喝毒药,我也认了,所以…吃饭去吧!”
盛渊实在看不下去了,给她俩分开了。
她俩也是从小闹到大,但公主爱耍些小脾气,严玘也很包容她,只是耍耍嘴皮子,没有动真格的。
“吵死了你俩,还走不走了!”盛渊推攘着这两人。
“别推!我自己能走!”赵厢月白了他一眼,独自上前走。
严玘也白了盛渊一眼,追着公主喊:“走慢点!公主姐!”
盛渊被她俩无语住了,站在原地无能狂怒,随后又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