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个蠢货，做不成事。

见到原相沫的一眼，霍倾雨想：卫家或许真把她查不来了，但如她所料，哪怕查不来她要害原相沫，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权衡之下，才把原相沫塞到节目里来碍她的眼。

为了人设，她当做没有看见原相沫，没想到原相沫会胆大包天针对她。

一口气堵在胸口上，想到来节目前曲霜晴对她说的话，霍倾雨闭上眼睛。

睁开眼时，还是那个甜美可爱的霍家千金，她柔声说道：“方便说吗，不方便也没事。”

“我叫周瑛儿。”

名字很耳熟，霍倾雨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停滞，随即，她脸色变化，正要打手势暂停录制。

也就在她脸色变化的时候，一缕灵气从原相沫的指尖出来，经过长桌，来到霍倾雨旁边。

在灵气到来的瞬间，霍倾雨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我妈妈也是一个环卫工人，在五年前的三月十五号，我妈妈在广场上打扫卫生。那天刚下过雨，地上很湿，垃圾很不好扫。

“她好不容易将广场打扫干净，广场上走来一个人，随手把擦过手的纸巾扔到地面上，我妈妈在旁边说了一句：

‘怎么把垃圾扔地上来了，小姑娘家家的你老师没教过你要爱护环境吗？’

就是因为这句话，惹了那个人不开心。””

周瑛儿终于把头抬起来，一双眼睛看着镜头，眼眶发红，像是要哭但更像是强忍怒火。

总导演看这话题有讨论度，用对讲机叫摄像师把调度放在周瑛儿面前。

这时，在旁边盯着的经纪人接到电话，来电显示“曲总”，她边快走到人少处边接听。

对面只说了两句话，经纪人面露惊慌，快步要走去总导演那边。

她脚步慌乱，原相沫把视线投到那边。

原相沫不懂霍倾雨和经纪人是什么关系，不过刚才录制的时候，经纪人时不时就会看向霍倾雨，还用手势和霍倾雨交流。

她想，经纪人那么害怕，那就先让她冷静下来吧。

她弯着眼睛笑，同时，刚到总导演身边的经纪人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动弹不得。

带周瑛儿来的霍倾雨说不出话，其它人都在边吃边听，没有接周瑛儿的话茬，片刻静默后，邢朝洺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她扇了我妈妈一巴掌，我妈妈摔到了地上。看她这样，哪怕摔到地上把腿摔伤了，我妈妈也不敢再说什么。

“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妈妈在家里养伤，三天后，那人提着果篮来到我家。谁知道，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周瑛儿说到这里，想起那个傍晚，她放学回家做饭，饭菜刚刚做好，敲门声响起，在床上躺着的妈妈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你这是？”

周瑛儿闻声，用腰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谁来了。”她探头看向门外。

霍倾雨提起果篮，“我为我那天的事感到抱歉。”

霍倾雨穿着华丽，在周瑛儿母女租住的城中村里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