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夜空让那电一凿,水流如注啊。”
冯迟迟秀颊有些微红,眸光如水,“昨夜的风风雨雨,谁能瞧不见呢,只是老爷不在家里,大家心里都不安呢。”
“这么说,我来你就心安了?”
冯迟迟一步步走来,有股香味钻进项元布鼻中,只听她道,“越近心里越放心呢。”
项元布搂着她的细腰,“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项元布也不是很用力,冯迟迟一扭,就躲开了,她背过身,“老爷,大庭广众的,让人瞧见了,成什么样了?”说着,从一旁摘下一枝红花,转身一抛。
项元布接过,放在鼻孔,“我们去没人的地方聊上一聊?”
“好没正经。”冯迟迟转身跑了。
项元布闻着手中花香,不免情怀放荡。
“得得得”,忽而巷子传来一阵马蹄声,她只得熄了此心。
冯迟迟见项元布没有跟来,心道,“真是个榆木脑袋。”寂寞的她只得独自徘徊,轻轻踢着小石子,空气还到处酝酿着桂花香,浓醇如酒,让她误以为尚在梦中。
项元布正在和孙达说话,“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千户的手下,指挥也怕这里出了乱子,让咱们盯着呢。”
“弟兄们吃得都挺好的?”
孙达忽然眼睛一睁,掏出了两张三百两的银票,“十三爷,昨夜吃了饭,弟兄们都心有感激,这都是弟兄们的一片心意。”
项元布把两张银票看了看,“既然是弟兄们的一点心意,那我就收好了,但是我有言在先,我喜事那天,不准带钱来,要是送礼,带钱,可别怪我不认人!”
孙达笑道,“自然,十三爷知道弟兄们难,不想破费。”
“也不光是这个原因,如今官场风气不正,我最讨厌这迎来送往的风气,听说有人一年过寿要过两次,更有甚者,还有过四次,借机敛财,真是岂有此理!”
“卑职也早看不惯了!”
项元布拍着孙达的肩膀,“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来来,咱们切磋一些麻将,最多一百文。”
“那弟兄们的银子可就没劲了。”
项元布道,“骰子点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
骰子声转,麻将相碰,韩梵境的丫鬟痴梦在屋内端茶递水。
“今儿倒是输了不少。”项元布轻声道,孙达听了这有些怕,他怕项元布说再玩点带血的。
他知道项元布的赌术,认真起来,他一盘不带赢的,想到项元布这是要小输大赢,孙达已经有了些肉疼。
不料项元布喝一口茶,“罢了,小赌怡情,今儿散了吧。”
孙达松一口气,忙笑道,“是啊,是啊,十三爷日理万机,好生休息。”
跟上司打麻将,小输是赢,小赢也是赢,只有大赢是输,反正怎么着,孙达心里都能找到赢点。
项元布在院子内转悠,天上出现了一只风筝,蝴蝶模样,项元布心里一动,忽然,这风筝被风吹断,从远处飞来,正好落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