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一声响,那项圈,落在了弗洛手里。
弗洛发出一声微弱的恳求:“在外面可以不戴项圈吗?”
欣赏着弗洛寸寸绝望的目光,维克里微笑:“出门的宠物,当然更要戴好项圈。”
维克里已经离家一半个多月了,他听说今天约诺斯去了矿场,但他没赶上见自己父亲的好时机。
“你见到我父亲了吗?”
“见到了。”
维克里想起来进门时他失神的双眼,今日的矿场应该并不平静,“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话音刚落,弗洛的双手开始发抖,如何整个人都抖起来。
过去很久了,距离他放下那颗克罗格怒晶已经过去很久了。
风颂可能已经死了。
维克里很不满弗洛的沉默,他皱起眉:“发生了什么事?”
“克罗格怒晶!魔法师给了我一颗克罗格怒晶,放在一号矿洞里,风颂走进一号矿洞了!”
弗洛脸色苍白,语无伦次地称述。
听完他的话,维克里愣了一瞬间,突然发出笑声,是那种尖锐的,突兀的,毫无贵族礼仪的笑声。
他笑得向后仰倒,像遇见了一件极其开心的事,笑得放肆,无法克制。
在他响亮的笑声里,弗洛从恐惧变成迷茫,最后心里只剩下一片死寂,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维克里。
维克里笑得有些累了,他仰倒在沙发上,和他一直端庄优雅的姿态大相径庭。
他解开水蓝色的系带,露出光洁的额头,抚摸着自己的额心,笑盈盈地看着弗洛:“你可真是为我找了一个很好的罪人。”
他指了指地上的雪焰兽尸体,“看在这件事的份上,遮掩一下还是可以的。”
此时管家进门通报,克迪来到了城堡门口。
维克里摆摆手:“如今不必见他了。”
花岗岩壁前。
风颂再次听见了滴水声,滴水声越来越清晰,间奏变快,两步之间就能听见一次。
清脆而毫无回音,宛如空旷的大殿中落下的一颗水宝石。
斑斓的花岗岩面像一副墙绘,赫尔巴人留下的通道在这面墙绘上撕开了一个裂口,风颂走进这道裂口。
滴水声与风颂的脚步频率一致,仿佛他每一步都踏在水面上。
狭小的前端通道里,一点光亮突然出现,借着这点光,风颂看见了前方的中端大厅,几颗荧光贝壳散落在大厅中,发出小范围的明亮光芒。
看这贝壳的亮度,风颂想,应该是弗洛留下的。
多分支通道往往从一个共同的起点大厅开始,物资中转和后续开发都会经过这里。
进入这个大厅,才算到了起点。
风颂有些激动,加快了脚步。
在迈进大厅的前一秒,无法言说的心慌突然出现,风颂从怀里拿出半圆袋子,伊妃给他的那块三角形骨片出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