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穿着执法官制服,目光凌厉地扫视着林一。“我是他们家的家教,今天是我授课的时间。”林一尽力维持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没有那么颤抖。
女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持枪的右手关节处却满是老茧,她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眼神锐利地盯着林一的面孔,似乎在考量林一话语的真实性。半晌,她将枪放下,从背后掏出一副手铐,说:“但你还得跟我们走一趟。”
房间被翻得很凌乱,到处乱扔的玩偶,书架上的书全部被丢在地板上,随意的堆叠着,被拉开没有合上的抽屉里缠在一起的数据线,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客厅茶几上摆放这一个花瓶,林一记得几天前来的时候,平嘉还在这里把刚买来的满天星点缀在这里。
鲜血沿着地毯慢慢流到林一脚下,林一不得不退后了几步,洁白的地毯上留下了刺眼的红色鞋印。林一看清了女孩的脸,恐惧、惊讶、痛苦,面目狰狞,之前那个晚上唱情歌还会脸红的女孩现在躺在地板上,生命从胸口的血洞中流逝。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林一想,他不敢相信这是真正发生的,鲜活的生命被夺走,一切都如此猝不及防。
看着拿着手铐的女人向自己走来,林一配合地举起了双手。女人提膝踹在林一腹部,一阵剧痛袭击了林一的大脑。他有些狼狈地跪在地上,干呕着,似乎要将胃里全部东西吐出来一样。恶心,头晕,林一眼前的画面分裂成几片,交相重叠在一起,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觉得头越来越重,慢慢倒在了地上。
“他也太虚了吧。这就倒下了?”厨房里传来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女孩穿着牛仔裤,白色露脐背心,一条巨大狰狞的触手从背后裸露的的肌肤里伸出,将一具尸体甩在地上。死去的是平嘉的母亲,死因是背后的贯穿伤,诡异的是伤口没有一点鲜血流出,就像是被吸干了一样。
“把她也处理掉。”持枪的女人一边给林一带上手铐,一边下达命令。女孩背后的触手将平嘉和地毯一起卷起,触手尖端慢慢张开,伏在触目惊心的伤口处贪婪地吮吸着鲜血。
女孩饶有兴味地看着昏倒的林一,她将手贴近林一的鼻子,“队长,他好像没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