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大袋的辣条,里面有四五十包品类不一的辣条,任谁吃多了都会有阴影。
她长得很漂亮,等再过两年长开些,就是属于有点微胖妩媚的美人。
对于这位姑姑,朱霆是有些心疼的,因为她的未来也是一地鸡毛。
她在十七岁的时候,嫁给了隔壁村子的人,对方没有给过彩礼。
前三年,两人之间还算幸福,没有太多的矛盾。
直到小舅公的癫痫经常发作和严重,以及她丈夫的老爸也受了伤,导致医药费和小孩费用压得她丈夫喘不过气来,脾气也就越发火爆。
终于,在被丈夫殴打了几次后,她就带着孩子独自一人在外地工作。
两人常年分居两地,也不再联系,但却是没有离婚,对此朱霆很是不能理解。
他也劝过姑姑把婚离了,趁年轻再找一个,也不至于压力那么大。
但直到他重生之前,这个婚都还没有离,而对方早已经找了新的女朋友。
而她则一个人在外地带着十一岁的儿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找个男人,毕竟她又得工作,又得照顾小孩,压力是十分巨大的。
为了不让这位姑姑重蹈覆辙,朱霆便找到她道:“桂娟姑姑,你其实可以找个工资更高的工作,进厂是没有前途的。”
“康宁霞的同学是开足浴店的,她那里的前台,一个月都有2000块钱呢。”
她那个辣条厂不大,顶多算是小型加工厂,主要是承接大厂的外包。
十四岁的年纪属于童工,不是技术工种,外加文凭受限,就算干到头在该厂当个小组长,也意义不大。
范桂娟闻言,吃惊道:“有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属于中等工资了,这也是丹姐店里生意好,才按照朱霆的建议给提起来的。
市里的其他服务员,能有个一千二百块钱一个月,都算不错的了。
不过门店不像是工厂那么封闭,是不敢接收童工的,很容易被人举报。
朱霆道:“你如果想试试,我可以让康宁霞和她同学谈谈,说不定就能让你在那上班。”
说完,朱霆看了看桂娟姑姑那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只要她自己想换个工作,那就算是贴自己的钱,也要让她去丹姐那。
她是做辣条包装的,小作坊的设备又不是很完善,再加上辣条的腐蚀性强,做久了,手指上的皮肤是会被腐蚀掉的。
范桂娟道:“那你帮忙问下,要是真的要人,那我请你吃好吃的。”
两千块钱一个月,顶得上她两个月的工资了,没理由会拒绝。
吃过午饭,朱霆老爸叫他做作业,对此朱霆表示,寒假作业全部做完了。
可能是由于母亲的原因,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总是看朱霆很不顺眼。
哪怕得知他学习成绩好,也没有什么欣喜,便开口道:“那你背下乘法口诀,看下你还会不会背错。”
朱霆望了眼漫不经心的父亲,内心是十分抗拒按他所说的做的,但不听他的话做,无疑会惹怒他。
这让他想起前世背乘法口诀时,背错一个打一耳光的场景,还不能哭,越哭打得越凶,要打到不哭为止。
记不得是挨了多少耳光了,只记得一整个下午,是地狱般的经历,脸颊更是肿得跟猪头似的。
什么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全都是鬼话,无非是小孩没有反抗大人的能力。
不管是体魄,还是道德,亦或是法律,实际上都是站在大人一方的,就算是报警也都是和稀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