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刚起身,那奉銮竟是带着两名韶舞自二楼包厢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台上,当即朗声开口。
“今日被鱼玄机小姐选中才子乃为二楼朱公子,朱公子诗词歌赋竟是样样精通......”
奉銮口中的朱公子不用想,自然就是秦王朱樉了。
大概是跟朱标一样,碍于身份,所以并未透露真名。
然而那奉銮话音刚落,场中众人却是纷纷不忿起来,起先说好每个人所作诗词皆要大声朗读出来,已决好坏,虽然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这般暗箱操作,自是无法服众。
况且那二楼朱公子先前那般粗鄙,出言不逊,怎么也无法与温文儒雅的文人公子联系在一起。
奉銮眉头紧锁,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却是任凭台下众人喧嚣,只管低头一言不发。
实际上这奉銮也是心里有苦难言,经过秦王朱樉闹上这么一处,日后这鱼玄机的声名自是毁于一旦,想要再培养一个这种级别的花魁,却又要不知费多少心思了。
而亲王朱樉此时却是一脸洋洋得意自包厢中走了出来,对于台下众人的指责,朱樉充耳未闻,正要抬脚去自鱼玄机房间,哪料到鱼玄机却是突然开口。
“今日诸位皆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除了这位朱公子外,小女子亦觉另一首词文采斐然,只是左右为难,不如今日破个例,请二位一起来听小女子弹奏如何?”
鱼玄机话音落地,场中众人皆是一愣,就连李祺跟朱标此时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同大家一起循声看去。
只见二楼一处厢房,大门敞开,门口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妙龄女子,只是此时那女子满脸羞愤之色,杏眼微红,显示刚刚落过泪。
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反倒是更添几分姿态。
朱标看了几眼,却是转头看向身边的李祺,小声道:“这女子虽身处教坊司,倒是难得聪慧啊。”
李祺闻言也点了点头,这鱼玄机的姿态与刚刚的话语,显然是受过胁迫,可惜胳膊坳不过大腿,却又只能忍辱承受。
但若真让秦王朱樉一人与之独处,鱼玄机也清楚,这一切的努力,就将前功尽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了个先斩后奏。
若是有人与秦王朱樉一同上楼,那这个看似死局的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毕竟秦王朱樉再嚣张跋扈,身为皇子,也得要点脸面,总不能当着另一人的面把她如何如何吧。
然而鱼玄机没想到的是,那亲王朱樉确实就是个奇葩,不要面皮的主。
鱼玄机话音刚落,秦王朱樉便顿时怒骂道:“臭婊子,你说什么?老子真金白银砸下去,你现在告诉老子你要破例?”
“别说什么诗词歌赋写的不错,就算李太白在世,那也得等老子爽完了再说!”
鱼玄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原想着在场这么多文人墨客,这亲王朱樉再怎么不堪,也得隐忍不发,哪料到他竟直接撕破脸皮?
好在这梨白楼可不是一般人来的起的地方,鱼玄机不知亲王朱樉的真实身份,自然也不知那首词的主人真实身份,因此抱着侥幸心理,虽然皆是贵人,但若是身份相差不大,此局亦可破。
当下只当没听见秦王朱樉的怒骂,抬眼看向场中众人,再次开口问到:“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