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知道贺弋与谢妱拂回来之后,忙出来迎接,只是看到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与以往实在不同,心下也有些奇怪,往祁毓与贺沿那边看了看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殿下,姑娘,热茶已经备好了,快进去喝点好生休息休息。”
谢妱拂朝青檀笑了笑,但因为贺弋没有行动,谢妱拂便也没有动。
直到贺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眼瞅着自家兄长都要被委屈埋起来了,上前打着哈哈:“姑姑好生偏心,我也渴了,可有我的份?”
青檀笑道:“自然是有的,这茶还是上次王爷带给殿下的,是王爷爱喝的!”
贺沿打头阵进去给祁毓使了个眼神,可是贺弋不进去祁毓又怎么能走在他的前面?
谢妱拂无奈,只好上前握住贺弋的手:“殿下,我们进去吧。”
贺弋看着两个人相握的手,心中的委屈竟是更多了,心里又酸又涩的,难受极了。
进去之后,贺弋就那么坐着,也不说话只低着头,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还是只失去了理想的茄子。
被这个比喻笑到了的谢妱拂有点没忍住笑意,便用衣袖遮了遮。
余光时刻注意着谢妱拂的贺弋还当她是用衣袖擦眼泪,急得他也不管自己手上是不是还端着一杯热茶,就这么一扔,抓住了谢妱拂的衣袖:“妱妱!”
“殿下!”
谢妱拂不知道贺弋突然这一下是怎么了,听到青檀的惊呼声,谢妱拂见刚才他手里的热茶全洒了,他的手上还有些茶渍,有茶渍的地方已经有些发红了。
谢妱拂心下无奈,用手绢把茶渍擦去,青檀连忙去打了凉水来,书敬则又去取了治烫伤的药膏。
谢妱拂轻轻给他吹了吹:“幸亏茶水也没有那么烫了,不是很严重。”
“发生什么事了殿下要如此莽撞?”
贺弋抿了抿唇,见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关心自己,贺弋心中又甜又酸,滋味太过复杂让他有些难以招架,于是凑到她的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妱妱,你别不理我。”
“奴婢没有不理殿下,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奴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殿下。”
“殿下,您给奴婢一点时间吧。”
如果谢家大哥要回来的话,沈叶姝肯定要作妖,离那个契机可就不远了。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从回来两个人就奇奇怪怪的,现在还说上悄悄话了!”
祁毓张了张嘴,无奈地收回没拦住贺沿的手。
果然贺沿年纪不大,看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这两个人明显是吵架了啊!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青檀这时也打了凉水进来,谢妱拂便转头看向贺沿:“王爷说奴婢与殿下奇奇怪怪,哪里奇怪,何曾奇怪?”
贺沿一哽,要说奇怪,贺弋对谢妱拂紧张得要命,谢妱拂也紧张贺弋的伤;可要说不奇怪,他们又明明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想不明白,干脆摆了摆手:“我不管你们了,谢绍安就在隔壁院子里住着,有什么不舒服还是去找他吧,我哥的病可就全仰仗他了。”
贺沿说到这,谢妱拂明显感觉的到贺弋有一瞬间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