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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爷……雷爷快过来呀……”石莲花循着“喳喳喳”黑头白脸长尾巴喜鹊的叫声,走到雷家寨兵器库后面天然堰塘一棵老香樟树下,惊喜大喊:“雷爷——雷爷……快过来呀……”
喜鹊是荆楚大地、山里乡村一种常见的鸟类,尖尖的嘴巴,乌黑的小眼睛,圆溜溜的,迸射着精明的光,最让人惊叹的是它看似乌黑却又多彩的羽毛,在阳光下发出蓝紫色的金属光泽,一对俊俏的翅绿如点翠。喜鹊飞翔时,双翅轻展,长长的尾翼呈灰绿色,肩部和腹部的羽毛白如凝脂,黑白分明,颇具神韵。喜鹊在民间被称为“吉祥鸟”、“报喜鸟”,在普天下农村山湾、草原牧区,谁家门前树上有几个鹊巢,就预示这家人会有好事发生。喜鹊从不垒窝飞入店铺商贾、豪绅恶霸之家。
民间美丽传说,每年七月初七“七夕节”,成千上万的喜鹊肩负着光荣使命,一只只喜鹊穿过万米云层,头顶天火,展开翅膀,在银河上搭起一座“鹊桥”,让隔河相望几千年的牛郎和织女,近距离接触,相拥而泣,述说亿万年离愁别恨……
“是香樟树……”寨主雷震天抬头看看这棵老香樟树,发现比前年那个冬天看起来似乎又高了半尺多。这棵老香樟树大地出奇,三个少妇的身体加起来都没有它粗。稍微打卷的叶面从白皑皑的一片变回枯黄干瘪的样子,连叶尖上都残留着一小块白雪,树枝上零零散散地挂着几簇老叶,树的下半段早已被虫子掏空了大半,有个小羊羔那么大的洞。
“躲开点,不要被断枝砸到脑壳了……”寨主雷震天担心不是多余的,因为在通常下雪天气中,积雪打到一定程度后,常绿乔木的树枝就会被压弯,松软的雪相对容易掉落,从而减轻树枝的压力。然而,今年情况与往年不同,先是冻雨给树枝和树叶覆盖了一层冰,随后又下起了大雪。湿度较大的雪花落在冰面上会被黏住,难以掉落。如此冰上加霜,雪上加冰,使常绿乔木承受的压力大大增加,超过往年的压力。尤其是树冠大,树龄老,枝叶繁茂的树种,是最容易发生大范围断枝坠落砸人死伤残废的现象。“冬天喜鹊不下蛋,也没有雏鸟烧烤着吃,我们该回家烤火了……”
“我不!不回……我要上去掏鸟巢捉乌鸦,鸦占鹊巢嘛……”石莲花声音娇滴滴的,两只眼睛亮亮的,伸出两只短短的胳膊,跕起脚尖去勾矮枝丫。“我会爬树,小时候我爹爹教我的绝活……”
石莲花一抬手,袖子往下缩了几厘米,紧紧勒住她的手臂。石莲花羊毛做的上衣随着她修长身子往上提,露出了腰间一小截细皮白嫩肉,石莲花此刻在寨主雷震天眼里简直白的像软绵绵的羊羔。他想,石莲花这只小羊羔,要是放进木炭壁炉里烤上十分钟说不定还会流出金黄的油脂,油脂顺着石莲花满身白肉的纹路往下流,滴进火焰里……再把火烧得旺起来,不一会就能传出浓浓的、带着膻味的香……
“骚几把美……”寨主雷震天死盯着石莲花裸裸着的那截腰间的白肉,咽了咽口水。
“过来呀,雷爷……你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石莲花的脖子轻轻扭向寨主雷震天,圆嘟嘟的臀部中间,勒出一条细细的黑线,这黑线像是从她身侧堰塘水面上的阴影钻出来的,笔直映入寨主雷震天的眼。“小美人……我来了……”
“等你很久了,雷爷!”石莲花冲寨主雷震天含义深沉的微笑,两只丹凤眼和弯弯眉毛,好像在说话。“慢点,雷爷,冰天雪地,路滑,别摔倒了……”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寨主雷震天饿疯了,感觉到自己的觀骨上的肉和裤裆被勾扯得鼓了起来,僵硬地回了石莲花一个会意的笑。
石莲花回过头,两只冻得红紫的手时而拨弄着自己头发,时而仔仔细细摸着树干,寻找爬树最佳出发点,突然发现什么东西似的,蹲下身随意捡起枯草和树叶来。
“雷爷,我想吃烤喜鹊……”石莲花看着寨主雷震天离自己越来越近,跑回树边,把裤脚往上扯了扯,左脚往树杈上一踩,两只白嫩嫩的手指死死扣着树皮,就要往上爬。这棵老香樟树随大风轻轻晃动了几下,本来就稀少的几簇叶子又掉下来一些。
“我的小心肝啊,不要……”寨主雷震天猛的冲上来一把抱住石莲花,石莲花站起身,用柔软的手臂环住寨主雷震天的肩。“想不到我雷震天,一把年纪,在大冬天这棵香樟树下遇见新欢……”
石莲花上身羊毛褂子胜雪,眉若墨眼似水,肤如凝脂,娇艳无暇,,一头青丝长发倾斜,随风飞舞,发丝凌乱,却不失美感,美若不染红尘的仙子般。
“雷爷,年龄相貌不是问题,身份地位并非距离;只要心心相印不离不弃,哪怕背靠背彼此都会感到甜蜜”石莲花高深莫测笑了笑,话风一转,轻声细语小心试探,脸上飞起了一朵红云。“雷爷:你觉得我日日人前为你端茶倒水好呢,还是夜夜床上帮你暖热被窝开心……”
“我要你做八夫人,替我生一大堆娃,延续雷家香火……”寨主雷震天把石莲花死死抱在怀里摇啊摇,很在行地一直手抬起石莲花的下巴,另一只手摸摸石莲花的脸蛋,忽然扯起嗓门大声喝道。“说,你都……陪过多少男人……”
“我还是没开花的树苗苗……雷爷不信,现在就可以验证……”石莲花被寨主雷震天吼的一下子愣住了,见寨主雷震天要吃人的样子,吓得急忙低下头,嗫嚅着嘴说:“真的一个男人都没有碰过。我还是黄花大闺女……”
“别怕,我带你去一个地地方……”雷震天赶紧上前把石莲花扛在肩上,一溜烟跑进山边闲置野炊厨房,又拐进旁边那堆放柴火的小柴房里,寨主雷震天移开一捆柴火,然后点燃蜡烛,,把石莲花轻轻放在地上,点头示意石莲花跟上他,然后,寨主雷震天弓身钻进了一个壁洞。石莲花这才想起个句古语“狡兔三窟”,发觉这房子连着洞,洞里有暗道,设置了机关,心里暗暗发愁。“魔窟……糟蹋女人的罪恶所在。”
进房子、钻壁洞,避机关,过暗道,来到一个更大的天然溶洞,空旷地方,可以供十几人围桌吃饭喝酒,但是溶洞洞口出入口不大,只能一次勉强经过一个长得不胖不瘦的人。在湖北应山县衙管辖的山区,这种溶洞虽十分普通,但毕竟少有。石莲花心里面暗暗佩服这个土匪头子的狡诈。再怎么说,选择,开挖这么一个场所作为秘密营地,进可以攻,退能守,那是最好不过了。如果没有一点头脑,谁又能把这个平平常常的溶洞利用起来呢?
把溶洞辟为兵器库和藏酒洞也许不足为奇,而把溶洞建成密营黑窝难道不算匠心独具?石莲花在寨主雷震天身后走了约莫5分钟,就见一道铁皮门拦在面前,从里边透出微弱的蜡烛和油灯着出来的光亮。寨主雷震天按动石壁上机关,大铁门徐徐打开,里面豁然开阔,像是经过人工敲凿成型,再应石灰泥浆铁水混合夯实。桌椅板凳床板被窝枕头,飞爪铁链,木梯钢刀……防身逃命家伙抹布草纸样样俱全。
“满意吧?我的心肝宝贝……”寨主雷震天从身上摸出什么药丸,用石槽滚轮研磨成粉,摆上酒碗兑上烈酒,张开嘴,咕噜噜一下子狂饮而尽。寨主雷震天浴火烧心,满头大汗,一个“猛虎扑羊”,将石莲花放翻在地,并将飞镖尖头顶在石莲花咽喉上,命令石莲花脱光衣服。“小娘子,看上去你嫩的滴水……雷爷我现在就要验证你是新鲜货,还是破鞋子?现在就把好事办了,明早上补办流水酒席……你就是雷爷我的女人……心头肉……贤内助……压寨夫人……”寨主雷震天一边咋呼恐吓着石莲花,一边四处找绳子。“别动,乖乖听话……等下我做示范,你配合……”
“雷爷,你误会我了,我是真心要嫁你……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石莲花条件反射地从地上蹦起,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苦苦哀求。“雷爷……我照办就是……包你满意……”
“照老规矩办……哈哈……哈哈哈哈……”绳子没找着,最后寨主雷震天板起脸,将石莲花的裤带和自己腰带解了下来,拴接成一根长长的带子,毫不客气地将石莲花双手和上身捆绑成大半个粽子。然后趁着药性发作疯狂折腾着石莲花。享受完了,就解开捆绑石莲花身上的布带倒头就睡,“呼噜……呼噜……呼噜……”自个沉浸在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