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我们需得分开,我先行一步去追报信之人,你在后面慢一些,万不能暴露身份。”
“我这驭马技术不如大哥,想快也快不了。你走便是,解除萧家此番的危机,还要凭大哥的快马。”
萧含双腿猛地一夹马背,“吼,吼,吼”,载着自己的尘土渐渐消失在黄绿交织的田野中。
两个小时后,萧含似乎看到眼前有一匹马在飞奔,同样扬着尘土。“定是那送信之人。”他心里喃喃道,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块黑布条蒙住脸,又往下拉了拉帽檐。
萧含举起马鞭,重重地抽了马背两下。马儿嘶吼一声,迅即四蹄狂奔,追赶前方的尘土。
萧含离前方那人越来越近,两匹马的蹄声已渐渐混在一起。前方那人回看一眼,便是抡起马鞭狠狠地抽打马背,渐渐拉开与萧含的距离。
萧含不甘心被那人甩掉,也如法炮制,追了过去。
你追我赶间,萧含已渐渐接近那人,也看清了他的着装,正是太守府衙役的官服。
萧含从腰间的皮质枪套中掏出手枪,朝天放了一枪,说道:“某家只求财,不想杀人。乖乖停下,否则让你脑浆迸裂。”
“你—你不是山贼,他们—他们没有手枪。”
“某家是山贼的祖宗,自然有枪在手。快些停下,否则让你瞬间毙命。”说着,萧含端平手枪,枪口对准前人的后脑勺。
由于心中恐惧,前方那人奋力地驱赶胯下马,还借机回头瞄了一眼,却是撞见了漆黑的枪口。“贼祖宗,我只是个官差,身上没钱。”
“没钱?如今这年景,有钱的当属你们这些当官的。快快给某家停下,否则———”
“贼祖宗,您饶命!我只是个送信小吏,没钱———”
“是你没错了!”萧含心中暗喜,随即狠狠地夹紧马背。待马儿来到信卒近前,他提手一薅,便是把信卒从马背上提下来,拎在手里。
萧含猛拉缰绳,“吁———”让胯下马停下来。然后像扔死狗一样,把信卒抛到地上。
“哎呦呦呦.....”信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发现胳膊腿完好,爬起来便跑。
萧含并不着急,提枪对准信卒的小腿。只听“砰”的一声,那小卒瞬间倒地,打着滚哀嚎起来。
萧含跳下马,缓步走过去,踩住小卒的伤口,“你真是惜财不惜命啊!浪费了祖宗我两颗子弹。快,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吧,以免受皮肉之苦。”
“哎呦呦......疼,疼,疼,祖宗爷饶命啊!我这就给你掏。”
此时,小卒倒是听话得很,挎包里、口袋里、怀里、鞋窠里,掏了个遍,所有钱财和物什悉数掏了出来。
“就这些?”
“都在这儿了,我怎敢骗祖宗您呢?”
萧含一把扯下小卒身上的挎包,一番摸索后,在夹层中找到一封信。“这是什么?”
“这不过是一封信,不值钱。”
“谁写的信,送给何人?”
“回祖宗爷,这是太守翟大人交予小人的,命我务必在今日送至兖州刺史府,亲手交给刺史大人。”
“哦!那交给某家便是。”
“祖宗爷,这恐怕—恐怕不妥,小人是奉命———”
“无妨!我不是你祖宗吗?自然也是太守、刺史的祖宗。信交给祖宗正好!”
“祖宗爷,小人求您嘞—这信要是送不到,我———”
“你再说———”萧含用枪指着小卒,“我这枪里还有七颗子弹,怎么,你想全吃了不成?”
见小卒消停下来,萧含不紧不慢地把地下的财物悉数装到挎包里,又扔给小卒一块布条,“包一包,血流多了,会死。”
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萧含心满意足,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