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瞬间栽倒在地,放声嚎叫,嘴里还不依不饶,“你——你个小崽子,敢打官差,活得不耐烦了你。”
萧张闻听,对着官差的断腿便是一脚,“请你记住,我叫小祖宗。”然后又是一脚,“请叫我小祖宗。”
“小祖宗,小祖宗,你是我祖宗。饶命,饶命啊!”
见官差一副狼狈相,萧张无奈地摇摇头,“你说你,好生商量你不要,非得自讨苦吃。来吧!把你要送的信拿出来吧!”
官差领教了小妖精的狠绝,再不敢怠慢,乖乖从衣内的口袋中掏出一封信,颤抖着举过头顶。
萧张伸手抢过信,举手晃动几下,向母亲示意,然后低头问官差:“你要送信到哪里,交给谁?”
“送——送到长安,交给太尉王崇。”
“太尉?太尉是什么官儿?”
“太尉就是兵马大元帅。”提亦冰说着话,走了过来,“送信之人可还有什么话交代给你?”
“大人让我亲手把信交给太尉,再问问太尉有何举措。”
“你不过是个小吏,如何能见到太尉大人?”提亦冰问。
“翟大人命小人去找龚胜龚大人,他是我家大人的好友,在丞相府任职,可带小人去见太尉。我知道的可都说了,还请夫人您饶了小的一命!”
“也罢!你就不要去长安了,回去复命也定会受重罚。我看你呀,从此就销声匿迹,或投亲靠友,或隐匿于山林,过你的逍遥去吧!”
“夫人,这———”官差指着萧张手中的信。
“那个啊,就不用你费心了!若再执迷不悟,你这下半辈子可就要爬着走路了。去,骑上你的马,有多远走多远。”
言毕,提亦冰伸过手,拉住儿子的小手,娘俩大摇大摆,走向自己的马。
“儿呀,刚才的那个炮弹就是你呀?”
“正是儿子。”萧张瞪着两个圆溜溜的小眼睛,无不自豪地望着母亲。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绑在娘的背上,捆得结结实实的。”
萧张扯下脸上的黑布,呲着一排小钢牙,用手指在牙上敲了敲。
“哦!那你又是如何飞出去的呢?”
“我一蹬马背,这就飞出去喽!”萧张平淡的道。
“你这块黑布又是哪儿来的?”
“临走时从大哥那儿要来的。”
“哦!”提亦冰欢喜地点点头,“我张儿真是聪慧!”
“这马它—”
娘俩说话间便来到马前,只见马儿前腿直立,后腿跪地,一脸虔诚地看着他们。
“张儿,你看,它该不会是被你的什么大炮所折服,要给你行跪拜礼吧!”
“该不会—”萧张摇摇头,“我觉得它是站不起来了!”
说着,萧张走到马儿身后,双手托着马屁股,双臂发力,嘴里念叨着,“你给我起来吧!”
提亦冰呆傻地站在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马屁股一点点起来。儿子很费力,马儿很痛苦。突然,马儿后腿奋力一蹬,马屁股挣脱儿子的小手掌,它完全站了起来。
马儿是站了起来,可它的屁股是左摇一下右摆一下,险些又一屁股坐下去。
萧张见状,举双手撑住马腿,“娘,它估计是跑不了了,你快去把那厮的马抢过来,否则我们就只能走回去了!”
“我儿言之有理,不过,娘不急,我儿有大炮,你再轰他一下便是。”提亦冰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足三尺的儿子在拯救六尺的高头大马。
“娘,儿子没力气了,发不了炮了!”萧张咬着牙喊道。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