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述来不及躲开，让蝴蝶扑了个措不及防。

眼前人却是变了——几年前火遍全国的女星站在关一述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我哪点比不上那个纪楚楚？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关一述还没来得及回答，女星身姿一晃，又变回了纪楚楚的样子。

“诶？怎么回事？”她一脸懵然，完全没反应过来。

纪楚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才学会这个不久，只能变这么一下子。”话毕，她又展颜一笑，“怎么样？很厉害吧！”

“嗯……是挺厉害的……”此刻关一述靠在窗台摆弄着一簇簇的蝴蝶，回想起纪楚楚的笑容也不禁勾起了嘴角。

只是她上次失控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纪楚楚，她去北方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只能和关一述在网络保持联系。

雨越下越大，眼看就要扑进房间。

关一述手上动作一变，想要收起冰蝶，神色却猛然一僵。

“咦？”

成团的冰蝶中，一只紫色的蝴蝶若隐若现。

它已经有几分透明，扑棱的动作像是十分吃力。“……楚楚？”关一述面色僵硬，心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幻蝶摇摆着向她飞来，在她眉心停留了一瞬就消失不见。

“一述……救我……”

随着熟悉的声音出现，关一述眼前的景象也有一瞬的变动。

——灰蒙蒙的房间静的可怕，只有水滴从天花板滴落的声音。听到纪楚楚气若游丝的呼救，几只异鬼猛地回头！

被异鬼瞪了个措不及防，关一述脱力地跌坐在地。

几滴雨暴躁地砸进房间，打在她脸上。

“楚楚……”她眼眶通红，楞了几秒后赶忙支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摸向电视柜，颤抖着拿起手机摁下了纪楚楚的头像。

——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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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等。”李若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来电显示，叫住了前面的启明，“关小姐找我。”

“嗯。”启明闻言停下了脚步，盯着街道两旁死状各异的异鬼若有所思。

李若将屏幕上的统计表滑到一旁，接起了电话。见李若神色大变，启明也皱起了眉。“怎么了？”

“出事了！”李若叠起平板收进口袋，快步往停在街口的军用车走去，“我要回去一趟！”

启明闻言便知情况不妙，也赶忙跟上李若的步伐：“我跟你一起！”

等二人赶回研究所，关一述已经在机械实验室了。

她推着轮椅在张东东的工作台旁打电话，身周寒气凛然。“纪楚楚帮你们出任务，她出事了你们也不管？”很显然，这通电话是打给研究中心的。

她身旁的张东东像是在翻找什么资料，敲着笔记本的手有些哆嗦，看见启明和李若，他仿佛终于捉住了救命稻草，吸了吸鼻涕，他眼看着就要掉下眼泪来：“明总！若哥！”

他起身把笔记本往启明怀中一推，“帮我接着查这个，我去加件衣服。”

启明看见屏幕上的代码和地图，心中大致了然。

关一述放下手机，回过头望向门口的二人，脸色煞白。她耳尖覆上了薄薄的冰霜，嘴唇已经没了血色。

“阿若，楚楚……我要去找纪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