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么呵，最近网上这种视频越来越多，肯定有人觉醒超能力了。”李子一说道。

“是啊，你信不信我也有超能力，我能喷火。”齐楠说道。

“我信你个大头鬼。”李子一把头转过去，不再跟齐楠说话。

齐楠无奈耸了耸肩，他说的明明是真话。对于刚刚李子一给他看的视频他保持怀疑态度，毕竟视频过于模糊，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不过他对视频中壮汉的眼睛印象深刻，那双布满血丝、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眼睛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早自习铃声响起，老师走进教室。同学们之间的交谈声小了下来，大多数人闭上嘴巴，从桌斗抽出书来开始温习课文。齐楠看到没人能和自己聊天，索性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老师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管他。到了高三，进取的学生基本各自都有了奋斗的目标，对于没有志向混吃等死的学生督促也无济于事，老师索性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们。

等待齐楠恍恍惚惚地醒来时，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五分钟左右。第一节课是语文，教语文课的是一个年纪三十有余、体态丰腴的女老师。语文老师讲课时温柔细致，对于好坏学生一视同仁，因为深得同学喜爱。此刻她正在下发上周考的语文试卷，齐楠并没有兴趣，因为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水平考不出多好的分。

接过试卷，齐楠看到了不出他所料的两位数分数。他讨厌背任何课文，取得如此糟糕的成绩也是理所应得。

老师开始讲第一题了，齐楠低下头看向试卷。第一题是现代文阅读，文本很长，长得齐楠看一眼就觉得头晕。他的现代文本答得还凑合，但是接下来的实用文本和文学阅读就一塌糊涂了。考试时齐楠只是囫囵吞枣地把他们读完，没有细细品出文字的韵味就胡乱作答，那些云里雾里的答案毫无疑问获得了极低的分数。

接下来是古诗文环节了。第一首诗是李商隐的名篇《锦瑟》。

就在齐楠继续往下准备看题干时，他却看到卷子上的黑色字体逐渐扭曲。它们有了生命一样在卷子上爬行、蜷曲，最终组成了一行新的文字。

“我们的交易还未结束。”

齐楠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睡傻了。他拼命晃了晃头，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做完这一套动作后他又看向试卷，那张字仍然躺在纸上，白纸黑字很扎眼。

齐楠满肚子疑惑。毫无疑问，向他传达这条讯息的人一定也是特异者，而且目前看来那名特异者对他并没有什么攻击倾向。但问题是，这行没头没尾的文字究竟想要表达什么？还有，那名躲在幕后的特异者所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意思？谜团太多太多，齐楠有些手足无措。

齐楠拍了拍旁边的李子一，指着试卷上的那行字问道：“李子一，你看得见这行字吗？”

李子一回过头。她看着齐楠手指的地方，念出了那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