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这不是李商隐的诗吗？”

齐楠也看向自己手指的地方。试卷已经恢复原状，先前的那行字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我就是想考考你知不知道这首诗。”

“傻逼。”李子一骂了一句，然后继续聚精会神地订正起卷子。

齐楠自然无心学习，他思索起这句话背后隐藏的信息。首先，对方利用特殊能力远程向自己传递信息，这也就意味着他不便于直接找上自己。其次，他这两句话没有对“交易”进行任何的解释和补充，意味着他心中默认自己知道“交易”指的是什么东西。齐楠搜肠刮肚，最终也没能想起自己在何时何地与他人有过任何交易。最后，对方说交易还未“结束”，意味着这场交易在今天之前就已经开始。然而，交易的双方和地点齐楠都一概不知。

至于最重要的交易的内容，那就有太多可以猜测的地方了。或许对方觊觎齐楠的异能，也或许他只是想要齐楠的一笔钱。这几个字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齐楠根本无从下手去推测。

齐楠绞尽脑汁地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伊莎贝拉，因为他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也能处理好这件事。归根结底，这还是齐楠自己的大男子主义作祟。他一个身强力壮的男性如果三番五次地需要身娇体柔小萝莉的帮助，岂不是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吃过午饭，齐楠回到班里。他决定静观其变不再想这件事情，因为想破头也不再有进展。最高明的安乐椅侦探破案也需要信息，面对着这行没头没尾的文字，福尔摩斯再世也只能一筹莫展。

转眼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了。第一节是体育课，这能让老老实实学习了一整个上午的学生们得到简单的放松。齐楠去了操场，体育老师只是要求大家简单地热身，随后安排所有人自由活动。经过上次的受伤之后没有人再敢邀请齐楠踢球，因此他只能漫无目的地绕着操场闲逛。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室内溜冰场旁边。溜冰场的房门紧锁，上面积了一层灰，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了。溜冰场是冬奥会那年建的，当年龙郡承办冬奥会时曾大力发展冰雪运动，在不少学校都建了相应场地，不过在冬奥结束后那些场地全都被弃用了。

见自己溜达得有些过远了，齐楠回头准备往回走。

“我说维克托，交换身体之后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高中生了吧。”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嗓音从齐楠身后传来。

这里本不应该有人。

齐楠回头。溜冰场的墙壁不知何时变得凹凸不平，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脸，准确的说，是一张巨大的小丑面具。灰色的墙壁上下鼓动，这让那张小丑面具仿佛活了一般，它向着齐楠挤出一个瘆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