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面具有两米高，长约一米，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齐楠怎能不认识那张面具，那张面具背后的人正是被他亲手杀死的——这是那名抢劫银行的劫匪戴的面具。

“我可是给你送上了一份完美的犯罪计划啊，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怎能带着那么一大笔钱重回高中时代呢？你也该履行交易中属于你的那一部分了吧。”随着墙壁变形，小丑面具的嘴唇一开一合，沙哑低沉的嗓音从小丑面具中传出。齐楠不明白它是怎么发声的，明明它没有声带，没法用震动产生声音。

齐楠望着这个小丑面具本能地向后退几步，同时将右手藏于身后。他的右手掌心处迸射出几点金黄色的火星，只要接下来它露出半点攻击倾向，金色的火舌就会从掌心喷涌而出。随即，银色长刀会从火焰中跃出来到他的手中。

“履行交易？我听不懂。”齐楠冷声对它回应道。

“别装傻了维克托，那点事对拥有交换容貌能力的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这笔买卖是毋庸置疑的双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磨磨唧唧得像个娘们一样。”小丑面具嘲笑道，“当然，如果你拒不履行交易的话，我们也有办法强迫你履行就是了......呵呵呵，我这边的特异者可不光只有我一个人。”

齐楠注意到小丑面具一直在管他叫做“维克托”，他隐约能猜到“维克托”就是被他杀死的那个劫匪的名字。他甚至还模模糊糊地揣测出了对方说的交易大概是什么，以及对方管他叫做维克托的原因。一片又一片的线索逐渐在齐楠的脑海中汇聚在了一起，就像是拼了大半的拼图已经能显出大致的模样了。

既然如此，齐楠决定继续把戏演下去。

“哼，我干就是了。你要用我的能力和谁交换身体？”齐楠冷哼一声，不情愿地回答道。

“呵呵，你要是早就这么爽快何必要我几次三番地催你呢？”小丑面具冷笑几声，接着说，“这次我们的目标是警察局局长的女儿，我们要用你的能力去整他娘的一场惊天大案。”

齐楠耸耸肩，表示不在乎对方想要做些什么，这与他无关。

“碰头的地点就在那座废弃工厂吧，你开启崭新人生的地方。”小丑面具继续说道，“我会在后天八点把人带来的，你只需要稍微地用一下你那变态的能力就可以了。”

齐楠没有说话，继续看着眼前的小丑面具。

“那就不久后见了维克托，呵呵呵呵......”那个小丑面具再次发出了令人反胃的、阴恻恻的笑声，听得齐楠直倒胃口。

墙面的凸起和凹陷渐渐恢复，小丑面具的轮廓慢慢淡去。没过多久，那张面具彻底消失不见，墙面变得平整如初，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通过刚刚小丑面具透露的信息，齐楠已经能拼凑出大致的真相了。早在很多天前劫匪便和小丑面具幕后的操控者进行了一笔交易。幕后操控者给劫匪制定犯罪计划，作为回报，当计划成功后劫匪需要使用自己的能力帮他做事。如果没有意外，齐楠会在那个工厂被劫匪杀死。劫匪会抢走他的身体，取走事先埋好的现金，并代替他继续本属于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