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继山斜愣着眼,望着两个怪人出了门口,心道,“他妈的,真的是好事多磨啊”,免得夜长再有梦,他决定亲自出手,拿下薛冰等人,这次他学乖了,冷冷的朝着薛冰走了过去,
青萍萍见他走了过来,也向前迈了一步,有意无意的挡在了薛冰身前,
“臭丫头,你竟敢多次坏了我好事,
青萍萍哪是他的对手,“哥哥,是你太过分啦,”
小晨露也加入了战圈,
攻掠进击之下,青萍萍小晨露二人险象环生,小晨露的衣衫更是被他抓破了好几处,露出了雪白娇嫩的肌肤,
青继山已丧心病狂的对青萍萍下了死手,
薛冰,小丁,倪小青,三人也加入了战圈,
阿三阿四在出手之际,已被黄笑伟伸手一招,给带了过去,
阿三,阿四,用的是少林的罗汉伏虎拳,拳劲刚猛霸威,打的是呼呼生风,可他二人遇到了黄笑伟,还不到十招,就被黄胖子给点了穴道,
急的阿三阿四是哇哇大叫,破口大骂,黄胖子的八辈祖宗都被阿三阿四给问候上了,
小丁他们的联合出手,虽已扭转了战局,但几人的衣衫,都被青继山的利爪给抓破好几处,露出了雪白华嫩的肌肤…
小丁他们几人中,若轮身手,最好的应该是倪小青,她身姿纤柔灵动,展开乾坤挪移大法,身形飘忽悠来往去,她还能勉强挡下青继山的利爪,
奇怪的是,青继山好像也很了解这分功化影神功,也就是所谓的乾坤挪移大法,而且看上去比倪小青还高上好几层,每次,倪小青闪动身形的下个方位,都正好碰上青继山在等她喂招,这不由得让她惊的一身冷汗,还好,还有小丁她们的联手,相互补招帮衬着,目前,几人勉强不污于他的利爪之下,
薛冰既然号称冷罗刹,动起手来,当然也是狠辣果绝,只见她俏眉紧锁,手中已探出把小巧的峨眉分水刺,每一招都刺向青继山的周身大穴,她招式狠辣,趋避攻掠间却依然碰不到青继山的衣边,而且,自己肩头的衣衫,也早已被青继山给抓破,
这边,黄笑伟已收拾了阿三阿四,负着手…微笑着观战,
突然,青继山拆掉了小晨露攻来的一招“乳燕剪水”后,身形暴增,身材猛的也涨大了很多,也不顾身后小丁她们的攻势,左手十指如利爪般又拿向了薛冰的肩颈…,这一招若被他拿住,薛冰的香肩必被他给捏的粉碎,
薛冰手中的峨眉分水刺,已被他右手一掌给震飞,眼看他那十指利勾就要插入薛冰的香肩,
侧旁的青萍萍眼看薛冰就要无幸,她不及多想,身姿一斜,把薛冰给撞了开去,这期间的功夫还不到“一刹那”的一半的时间,薛冰是被撞开了,可青萍萍眼看就要命丧青继山的利爪之下…
青继山身后小丁的掌力虽已招呼到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更把小丁给震飞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一把柳叶飞刀从墙外射了进来,直瞄青继山的左手脉腕,青继山发觉有把飞刀朝自己射来,右手轻弹,也射出一把匕首,迎向那把飞刀,两刀相撞,跌落在地,
就这一分心,半瞬时间的功夫,利爪依然拿向了青萍萍的肩颈,
“二十四节里”里的寒露姑娘是一声惊呼:“小心…”
也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闪向了青继山,没有人能形容的出…这个身影的速度,因为他已超出了人类对速度的感知,眼看青萍萍就要被青继山的利爪给撕碎,…阿三阿四,和二十四节气的姑娘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只觉这一个身影一闪,这个身影的手…就已拿住了青继山左手的脉门,青继山那长长的指甲也已挨到了青萍萍肩头的衣衫,真的是险的不能在险了…
青萍萍已闭上了她那双忧郁的眼眸,正准备离开这个令她伤心多…欢愉少的尘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众人的眼光,都停留在这个身影的手上,因为这身影,刚刚的身形一闪,真的是俊彩极了,真的是宛若游龙,翩若惊鸿…
现在身影已停住,已不再是身影,身影…当然是一个人,是清广先生,只见,他拿着青继山的左手脉门,淡淡的道:“是九阴白骨爪…,你练此邪功,还用在你自家舍妹身上…你可真下的去手啊…”
这九阴白骨爪,是一门极阴极邪的功夫,初修习者要以活人的天灵盖练功,待修习者的五指,能插破七七四十九人的天灵盖时,此功就练成了,因为这功夫太过阴毒,被江湖所不齿,且,能得其门修习者是少之又少,渐渐的这功夫,已被江湖人所遗忘,不想今日…却又出现在了这青继山的手上,
这门功夫,出自“九阴真经”,九阴真经又是“易筋经”的内卷,本来是没有那么阴毒的,只因,练功之人,极速求成,只走捷径,所以功成后,此功夫就变得阴毒无比啦,
在南宋末年时,此功被一女子炼成,此人号称铁尸梅超风,当时江湖上,被她搞的是血雨腥风,…在元末时,又被一周姓女子炼成,此女子姓周,闺名:芷若,她炼成后,也是威震武林,名扬天下…
只因此功夫太过阴毒,后来此功秘籍被少林派寻回,并销毁,从洪武明初到现在,江湖上再也没出出现过此功夫,不料今日…
青继山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红,左手就像被钢铁强箍给钳住了一般,怎么用力都抽不回来,涨红着脸叫道:“你他妈的,你真是要造反了么?…”
清广先生冷冷的回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是要非管不可的,今日这事,就算豁上我这条贱命,也要管上一管…”他复又对着青萍萍关切的道:“你们几人先退下…”在他的关切声语中,带着些淡淡的柔情,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青萍萍惊魂未定,薛冰扶着她退到了场边,几位姑娘都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整理着,已被抓的破碎的衣衫,既已破碎,再怎么遮掩,也弥合不住,雪白肌肤微露,姑娘们是又窘迫又愤怒,
那狗剩倒挺会来事,竟然从后院里拿来了几件大披风,递给了几位发窘的姑娘,姑娘们赶紧接过披上,
薛冰她们都用感激的目光望着那狗剩,“谢谢你…小弟弟”
那狗剩平生第一次被这么称呼,感觉怪别扭的,只是抿嘴淡淡一笑,又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
清广先生也向那狗剩投了一个赞许的眼色,他依然拿着青继山的脉门,冷冷地道:“这几位都是鄙人之客,要拿人,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你要不要…也和我耍上几手把式呢…?”
“哼…”青继山怒极,可,脉门被拿着,就是挣脱不出,
黄笑伟见状,笑眯眯着道:“刘兄,给在下个面子,放了青大少爷,如何?咱们有话好好说,怎样?…”
曹季祥也冷面对着清广先生,尖尖的声音冷冷地道:“…年轻人功夫好,很是难能可贵,可,若是不听话,后果则会很严重…,你是想与朝廷对着干吗?”
清广先生瞪了他一眼,放开了青继山的脉门凛然道:“…公公代表的是朝廷么?那么请问,高老大是吃公门饭的,他们代表的又是谁呢?就算拿人,也得高老大出手吧,…”说着,他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青继山,
“没错…”,高培出面圆场道:“正是,…公公?此事,就有在下为您代劳可否,属下定当秉公办理…”他是给了曹季祥一个大大的台阶,
“既然高爷都如此说了…山儿,我们走…”
“不送…”清广先生放开了青继山的脉门,望着一众人出了门口,
…
青继山一众人,灰溜溜的出了天宫堂小村,走在乡村林木间的幽斜小径上,斜径两侧的荒草随风摇曳,“他妈的,果然,真的是他,他真的是要造反啦,公公?我们不要养虎为患,还是趁早除了他吧…”青继山恨恨的道,
“不可,他还有用,有很多事,还得他出面处理,关键是…他的身手真的是很不错…”曹季祥愤怒中带着些赞许道,
“可,公公,你不怕他,将来不受我们控制而脱缰吗…?”
“青少爷,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他的命运,绝不在他自己的手中,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黄笑伟笑眯眯的截口道,
“既然黄老大都如此说啦,也只好让他先多活几日…”青继山真的是愤愤不平…憋的抓狂,时不时的拍上一掌…小径两旁的树木,
曹季祥突然插了句:“…高家兄弟,既然是从岭南羊城而回,想必是盯上你啦,伟儿…你最近让你下面的弟兄收敛些,现在的时局还不到与于谦正面交锋的时候…,被他抓到了小辫子可不好…”
“笑伟谨记,”黄笑伟微躬身,
“嗯,还有,刚刚来的那个所谓的大脸王,又是什么来头,你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曹季祥问道,
“…回父亲,从那妖艳女子使的一手“倒提鼎”看来,这两人,绝对是和当年的皇宫大内总管端木盛有些牵连,…据说三十多年前,这端木盛酒后失礼,而亵渎了先皇的宫妃,后来畏罪自刎于锁龙井前,尸首也被投进了锁龙井,却不知是真是假…?”黄笑伟一边搀扶着曹季祥,一边娓娓而谈,
“不假,不假,尸首是被投进了锁龙井,可投进去的并不是端木总管,杂家那时,还只是在司礼监任个小职,…当时,有些事,是为了让人心安,才捏出了端木总管自刎之说,其实,从那天起,端木盛就好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就好像真的死啦,死的连一根毛也不剩啦,可,今天,偏偏又让杂家看到了这手“倒提鼎”的功夫…,世上除了端木总管,是谁也不会这手功夫的…,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黄笑伟接口道:“可偏偏,现在就有人会这手功夫,这么说来,那端木盛并没有死…?”
曹季祥笑而不语,走了几步才道:“端木总管,比杂家还年长许多,他性格豁达开朗,若不是他酒后失礼…”
他突然止步,对着左右的青继山和黄笑伟道:“你二人尽量寻到那艳妇和那大脸王,拉拢那两人,杂家可不想在多出个强敌来…,还有,从墙外射向山儿的那把柳叶飞刀,不知?是不是他二人所发?难道?杨小邪那厮真的还未死?又或者是陆小凤已从大名府赶了回来?”
七肥七夜叉,在他们身后越听越是心惊,大肥暗暗:“…幸亏昨晚,并没有对那胖掌柜动粗,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正要禀报大脸王所开的那家客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从小树林里的东面又来了八人,来的,竟是去而复返的“终南八盗”
为首的司马鵰见到了黄笑伟等人,就上前行礼:“敢则?这位就是名动州府的黄帮主吧…?”
黄笑伟眯眯着笑眯眯的小眼睛回道:“阁下是?”
“愚弟司马鵰…,见过黄帮主…”司马鵰说着就要贱哈哈的拜下去,准备行个大礼,
却被黄笑伟止住:“好说,好说,司马兄,你们这是意欲何方,意欲何事啊?有用的着我黄某人的地方尽说无妨…”
司马鵰一听,是感激涕零啊,:“黄帮主啊,你要为我们主持下公道啊…”说着说着,恨不得就要落下泪来,
“何事啊?司马兄,为何如此的伤怀…?”
只见司马鵰整了整衣衫续道:“黄帮主…是这样的,早上我们兄弟几人,去见那天宫堂什锦馆的刘帮主,想让他帮忙探探杨小邪那小贼厮的下落…,找到了那贼厮,也好向您黄帮主领点赏钱…,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那刘帮主见到了我们所带之物…,现在,不但…事没有办成,我的那个小东西,也被人给盗了去啦…”说着说着,就要破口大哭,
“是什么东西丢了啊?让司马兄如此的介怀…”黄笑伟问道,
“是一只小虫子,是从墓穴里的腐尸身上寻来的…”
“什么?…”曹季祥一听大惊:“你说什么?这小虫子,可是传说中的尸龟吗?”
司马鵰被他给吓了一跳,望了望曹季祥,又望了望黄笑伟,
黄笑伟道:“这位是皇宫里的曹公公,也是在下的契父,司马兄有话但说无妨…”
司马鵰一听,又是一惊,心道“终于能攀上个大枝啦…”于是,俯身下拜:“参见,曹公公…”他的七个兄弟也都跟着拜了下去,
“平身吧…,你刚刚所说的那小虫子,可是传说中的尸龟吗?”曹季祥心有余惊的问道,
“回公公话,正是尸龟,”司马鵰又拱手道,他是一心想要攀上曹季祥这个大枝,所以处处献媚施礼,
“你们有那尸龟,可,那尸龟现在又被人给盗去啦?是被何人所盗?可有方向么?”曹季祥慎重的问道,
“应该是被那刘帮主给盗取了,…”司马鵰愤愤的回道,
“哦?又是他?你为何认准是被他所盗取?可有证据…?”曹季祥急问道,
“回公公话,我们兄弟八人,入冬前,从山西道挖到了此虫子后,就奔山东而来,几个月来,也都平安无事,外人谁也不知,我们身上藏有此虫,可,今天早上,让那刘帮主见了此虫后,他并没有答应我们所托之事,我们也就带着此虫离开了,可,刚刚离开后,还不到两个时辰这小虫子就被人给盗取啦,你说,不是他是谁?”司马鵰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娓娓诉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么说来,真的就是他了,”曹季祥听了狠狠的道,
“错不了,…我们刚到东面的那个小田村的村口,就有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从坊弄间冲了出来,撞了我一下…,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只是骂了他一句“小王八羔子,等到我反应过来时,那人已不见了,囊中之物也被他给摸了去…”
“那么,应该就是他了,唉,实在可惜,不过,你们放心,这事没完,我管定了…”曹季祥信誓旦旦的道,他复又和颜悦色的对着那司马鵰:“八位贤士,你们是在哪家道观功课啊,不如效忠于我,效忠朝廷如何?”
司马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曹季祥的这句话可比那尸龟受用的多啦,现在他是一扫心中的郁霾,俯下身去:“公公之命,无有敢违…”
“好好好,起来吧,以后我保你们富贵荣华…”只听他话头一转:“如果,我要你们再去找只尸龟来,需要多久?”
“回公公,至少到明年这个时候…”
“要这么久?”
“是的,公公,因为,现在已是隆冬,时机已过,此虫必须是夏至以后,立秋以前,所下葬的尸体,尸腐而生…,也必须是极阴极偏之穴才会生有此虫,而且,入冬后,此虫就破棺直钻泥土,无处可寻,故十分难得,”
“如此说来,不急,不急,你们且先跟着我回去吧,让你们先享受享受…呵呵呵”说着,曹季祥就领着他们一行人,朝着冉固小镇而去,
…
…
天宫堂什锦馆内,送走了青继山等人,清广先生整治宴席,宴请高培等人,
小丁几人要走,却被清广先生给留住:“几位若现在就走,若再碰上了那青继山,如何是好,不如等凤兄回来,再做打算…”他瞄了眼,青萍萍,发现她的脸色,已比初来时缓和了许多,
小丁她们左右为难,只好留下,阿三更爽朗道:“多谢刘帮主刚刚出手相救…那只青乌龟,没想到他,现在变得如此厉害…”自从清广先生出手救了青萍萍之后,阿三就对这位刘帮主客气了很多,之前是各种的不服,
“好说,好说,各位入席吧,”他又望了望还没走的二十四节气:“各位姑娘也入席吧,让我刘某人略尽尽东道之谊…”
二十四节气也不客气,入席而坐,她们二十四人分三席而坐,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时不时的翘首以盼,可,始终也没有人来,寒露还是时不时的瞪向阿三他们一桌,
阿三她们也不介意,他不想在闹事,也算是给清广先生个面子,所以,他们几人已吃了起来,酒菜不算丰盛,几碟热炒,几碟冷盘,又几个小卤,两坛小窖,再加上一小箩筐诱人的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