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堂安排好他的妻小就和瘦猴及行无生一起回山沟里的齐家村。
“你说你们村的村长是个畜生?”背着半自动步枪的行无生走在前面平静的询问。
“他一直在你们村子里作威作福?还是个练气三重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瘦猴讪笑一声回答:“是虚的,不是真练气三重,是用的军方存灵丹,我...我也是之前从矿里回来才知道了那个村长儿子从前线回来接任村长后就变了个样。”
“而且只要我和齐堂跟他说说理,他应该不会阻碍我们建厂。”
行无生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怒气的低声质问:“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瘦猴第一次看到行无生这样生气,一时愣住,转瞬又将笑容挂在脸上说:“他...他是虚的练气三重,是军方存灵丹能让他使用练气三重的术法。”
“重要的是修为吗?我问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行无生声音稍微大了起来。
瘦猴再无言以对,身后齐堂沉默的看着。
过了一会行无生皱了皱眉,有些无法忍受的爆发,说了一句:“下次不要再有错漏!”
说完转身继续前行。
瘦猴重重“哎”了一声便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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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村。
坐落山窝里靠种灵茶维生的不足三百户的小村子。
这个村子虽小,但却有一只“恶鲶”在“池塘”里打滚,称王称霸。
其人就是村长集全村之力,靠着贪墨大量村民卖茶叶的灵币供养起的儿子齐家兴。
此子是从某不入流外院结业去参了军,打了一场仗侥幸没死就退伍回来了,在得知其父亲也就是老村长病死后,刚接任村长职位的齐家兴就兽性大发。
也许是因战场的刺激和老父亲病逝,让他的性格极度暴戾,喜怒无常。
对其他村民强取豪夺更是家常便饭。
其他村民面对他的压迫,却苦于修为不如他,加上齐家兴在军队修习了军方术法,以及携带了军方特供的存灵丹。
存灵丹是一种“外丹”,经过人服用对应内丹再修炼特定功法炼化外丹后,就能与存灵丹这个外丹进行“灵力链接”。
之后就可以直接调用存灵丹里的灵力施展术法运用法器。
同时根据存灵丹的品质,存灵丹所储存的灵力和质量也是不同的。
齐家兴手里的存灵丹就是他花大价钱用一场侥幸没死获得的军功兑换的,一品下等,练气三重品质的存灵丹。
因此,齐家村村民根本奈何不了这个修为又高,又占据村长职位的恶霸。
于是,齐家兴化作的阴霾开始笼罩每个被压迫的村民头顶,且光明的到来似乎遥遥无期。
“咚~”一声粗暴的摔门声。
庞大腰圆的齐家兴满意的从村寡妇王氏的房子里出来。
他瞅了瞅微亮的天色,一边狠狠伸个懒腰呼吸一番山间清新的空气,一边细细回味咋夜温暖。
心想还是当主子爽啊!
直到现在齐家兴每每回想起军营里的痛苦都感到脊背发凉。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下半生被军营留下的心理阴影困扰,他决定让其他村民多体会体会被随意支配的滋味,让这股“阴影转移”到别人身上。
想到这,齐家兴再提了提裤腰带,拍了拍胸口的存灵丹,大大咧咧的往村中心走去。
先是来到一个早餐摊,顺手拿起一个炸鸡蛋和油条,随口咬一下直接扔到泥地里。
这白嫖了连吃都不吃的举动让在场每个珍惜粮食的人都气的牙痒。
然而并没有人站出来制止或质疑,甚至连离开都不敢。
因为之前就有人在齐家兴作恶时离开就被齐家兴以不尊重自己给打个半死。
这恶霸完全随心作恶,犹如稚童面对蝼蚁。
齐家兴扔掉一份早餐后,瞅了瞅店里还没人出来,就再拿一份,再扔泥水里。
速度越来越快,一下子就扔了十几份,几乎把摊子清空了。
这时,店里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一名中年人陪着笑脸走出来弯着腰,小心翼翼的问:“兴爷是早餐不合口吗?你看你想吃甜的咸的你吩咐,我给你做。”
男人名叫齐春水,是这家早餐店老板。
齐家兴看其出来,但却没有正眼看他,而是继续往屋里望,语气轻佻的问:“你媳妇呢?叫她出来喂我吃。”
“别了,小花还没起呢?”齐春水眉头皱紧,苦笑劝说。
“滚娘蛋,张花没起这包子谁包的?这包子就你媳妇能包的这么圆,你赶紧给我叫出来,再不叫出来不然我直接钻你媳妇bei窝里。”
说到后面,齐家兴作势就往屋里闯。
齐春水苦着脸在一边拼命劝阻:“别了兴爷,放过俺家吧。”
“哎呀,春水别那么没眼色,我劝你还是老实在外面侯着,别等会被打一通和其他人一样躺床上半个月。”
“春水,我面该加汤了。”
早餐摊上的食客竟然还有人劝齐春水不要打扰齐家兴。
齐春水此刻自然没时间和他们生气,只得一路不停劝说,但却没敢阻拦就这样跟到后屋。
这时齐春水妻子张花听到动静已经拿起擀面杖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她看见齐家兴进来,流着泪尖叫着大吼:“出去!你快给我出去!”
“哟~”齐家兴一看张花这幅模样顿时来了兴趣:“本来没火,让你两嗓子给我喊出来了,赶紧让我仔细看看。”
说完,齐家兴上前去拽张花。
齐春水终于忍不住,眼角含泪去拔他手臂。
被这么一拖,齐家兴的动作是停下来了,但双眼变得更恶毒了。
他缓缓转身看向齐春水,一字一句问:“你找死啊?”
齐春水看着高自己一头的齐家兴,还有那种令人绝望的气息在他身上汇聚。
他知道,那叫灵力,是他拼尽一切也无法打穿的“墙”。
“我...我给你磕头了,你放过俺媳妇吧!我求求你,俺家的所有东西你随便拿随便砸,小花身子骨弱你别折腾她,求求你了。”齐春水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齐家兴看到这一幕,舒爽的笑了,但笑容很快消失,随后他将嘴巴凑到齐春水耳边,轻声道:“你所有的一切原本就是我的,不仅是你,齐家村所有的一切,所有的钱,所有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所以,我打死你再上你媳妇和让你看着上没什么区别,你知道吗?”
“在齐家村,我就是天。”
齐家兴说完这些话,齐春水绝望了。
他跪在地上不住哭泣,另一边张花也是抱着被子不停哭。
见二人安静下来,齐家兴开始哼着小曲解衣服,动作悠闲竟跳起从城里学到的舞来。
然后他一步一步走到张花身边。
结果没想到,下一秒他突然感到后腰刺痛。
不过他能感受到这股刺痛并没有突破金光罩的防护,但就算如此,齐家兴的面孔也愤怒到扭曲起来。
他缓缓转身去看跪在地上的齐春水,第一时间他想到的是齐春水干的。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齐春水跪在地上一动没动,只是惊恐的看向自己身后。
这时,目光跟着左移齐家兴才看到刺向自己后腰的竟然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
是一个怒目圆睁的少年。
他认识这少年,他叫齐大勇,是齐春水儿子。
看到这小子愤怒的模样,齐家兴咧开嘴恐怖的笑了。
齐春水和张花看到,拼命上去拽开齐大勇,齐春水一边大喊:“抱歉兴爷是大勇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