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已经把特工总部的审讯情况传过去了,加上特工总部抄送的审讯记录,南木那边居然无声无息,好像这件事根本没发生似的。李飞明白对于这种利益勾当,南木是不屑于参与的,除非涉及到卧底的事。大工头也被警察局长保出去了,当然不能白保,这次的利益全交给孙秘书了,至于是他拿还是…,就不是李飞操心的事了。
李飞趁着码头的事了、自己今天事又不多,到四季鲜点一桌外卖的席面,到杂货店买了点糖果、点心,还到粮油店买了袋粳米,李飞在前手里拎着礼物,后面跟着饭店送餐的伙计、粮油店送粮的苦力,晃晃悠悠的到周福家里。
别看李飞熟知周福家的方位,但是大白天如此招摇的进这个院子还是头一遭。推开院门,没理会周福邻居的询问,直接向周福家走去。“周福在吗?”李飞礼貌的敲着本已虚掩的门。
一个小姑娘从里面打开门脆生生地回答:“在,不过我爸生病了。”
“我是你爸的朋友,知道他生病了,特地来看看他。”李飞微笑着跨进屋门,后面的伙计和苦力也跟着进来,一个找地方放米、一个往桌子上摆放席面。周福躺在窗边的木床上,看见是李飞,挣扎着往起坐:“李爷,您看,你到这地方干啥,脏兮兮的,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
家里很穷,除了破旧的几件家具,家里面黑漆漆的,因为窗户上的纸都是报纸,遮挡着本已不多的亮光。李飞随意的坐在床边,按住想挣扎坐起来的周福:“这是你的姑娘和儿子?过来,小家伙。”李飞把手里的几样点心放在床头,把糖果的包装打开,望着怯生生的小孩,李飞一把拉过来他们:“全是你两的,分着吃吧!”
两个孩子手里捧着满满的、花花绿绿的糖果,眼睛看着周福,得到同意后,高兴地退到屋角细细欣赏起来,李飞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禁有点发酸,穷人家的孩子呀!
“怎么样?大夫怎么说?”说话的同时,李飞随意抓住周福的手腕:“有点虚弱,有方子吗?我看看。”
周福尴尬的笑笑:“买了点跌打药,熬几天就好了,穷人没那么娇贵。”
李飞掏出笔和随身的纸,写了一个方子:“照方抓药,一周应该就差不多了;你这没有伤及内脏,主要是流血多,身子虚。”然后李飞又拿出一沓钞票:“你这段时间不能去码头,还要治病,还有父母和孩子要养,这个你拿着,撑一个月应该没有问题。”
“李爷,你看已经给了那么多,又给…”周福急切的推挡着。
“唉!让你跟着我受苦了!不管今后你跟不跟我,我来看你都是应当应份的,不要不好意思,是我连累自己兄弟啦。”李飞扭头看推门而入的妇人,忙站起身:“这是弟妹吧!老周受点伤,我来看看他,让你们家里担心了。”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捆大洋递给过来打招呼的妇人:“这个好用,有时候到黑市买点好的给老周和老人孩子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