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嘚瑟吧,都知道主任信任你,总部的人看你的眼睛都是红的,你还回不了家,该!”李飞贬损着孙秘书。
“行了!你就别眼红了,老哥,你找我是有啥事?”孙秘书看看两边,压低声音。
“我手里好多仓库,没有主任的命令还都没解封,老这么下去,别在我手里出点事,我他妈就冤死了,听听你的高见。”李飞突然看到那个女人被带上来坐在那张桌子后面。
“主任这次估计得罪了不少势力,虽然分文没沾但也是麻烦。剩下的也都是有钱的主托的路子,主任把仓库放在你我手里,难道让主任给你指示怎么办?你这不是准备加害领导嘛!”孙秘书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飞。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清楚,非闷着等我找你,你是准备害我呢,是吧?”李飞顺手一个大帽子。
“哥,亲哥!真没有,我这忙得四脚朝天,哪有害你的时间,连想一想的时间都没有,再说这两天这么敏感,也不急吗?您说是不是。”孙秘书眨眨眼。
“别人是不长个光长心眼,你小子是个子、心眼都长,以后我可得向你学习,要不然会错意,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李飞嘟嘟囔囔地抱怨。
孙秘书正想说什么,却被审讯的妇人吸引过去,他拿起审讯记录,念叨着:你丈夫是跑皮货的,受伤黑市买了五支,剩下两只,想换点粮食是吧?
“总爷,求求您。我真是换粮食,军票买粮食有定额,不够吃;家里还有个七岁的孩子,我家那口子有时半个月、有时一个月才回来,孩子在家没人管,求您放过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妇人苦苦地哀求着。
“怎么了?你觉得有问题。”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的李飞故意问。
孙秘书转过身低声说:“按说跑生意的人手里不可能只有军票,大洋、金银或着美钞总是会留一些的,不可能穷到拿药换粮食。”
“也许地位不高,这有什么奇怪的。”李飞讥笑着孙秘书。
“舍得买五支盘尼西林救命的主,地位不高?”孙秘书像是问李飞,又像是问自己:“你这药拿什么买的?”
“掌柜的给了点大洋,我把陪嫁的镯子加上换了五支药,用了三支见好,就没舍得继续用,所以…”妇人的声音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