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它线上的情报印证上海这面的情报出问题了,是不是有人被逆用?”在中央社会部,俞政委看着沉思不语的大胡子上级:“用不用启动反查,并通知上海地下党,防止我们的人…”
“不用反查!也不用通知上海地下党,TA的环境非常险恶,我也绝对不怀疑TA的忠诚,通知他的小组准备接应撤退,我要他完完整整的回来,听清楚是完完整整的,要不惜一切代价,懂吗?不惜一切代价!我不听理由,只看结果。”
“虽然没有内线情报支持,但怀疑姚刚同志已经叛变,我们查到他借道香港去国外,护照的底册照片已经搞到,名字变了,但照片相似度很高。上海政治保卫部(其实是特工总部,保密原因对外张冠李戴)这条线还是要谨慎,广州那边是不是安排应变,另外他的爱人是不是先…”
“如果姚刚叛变,或者政治部的同志出问题,我们的损失应该远远不止现在这么一点点。”
“万一敌人是故意混淆视听,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故意不动我们的人呢?”
“你也说可能是混淆视听,万一是敌人的离间计呢?这么样,广州那边安排应变,需要撤离的马上撤离,上海这边的已经动过了,他爱人暂不作结论,还在抗大授课,但你可以安排专人内部监视。魔窟门口呆三年,传回无数情报,最后准备以死报效国家的同志,我们的处置要慎之又慎,这场刀光剑影仅仅才是开始,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
身在上海的李飞并不知道两边发生的这一切,但他从围捕俞斌的搜查人员那知道:黄强用三部新型侦听车和几个调试的技术人员、还有随他调入的几个行动特工居然破获了山城方面的照相馆联络点和电台小组,打伤一名前去传递情报的上线人员,但是没抓到人。
在走向李世海办公室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暴露?或许是俞斌的身份被他们发现牵连自己?也许是根据照相馆的收获缩小怀疑范围?但他还是坚定地走向主任办公室,除了非常担心俞斌的伤情,他知道自己目前别无选择。
看到主任喜忧参半的表情,自己身后也没有主任的保镖监视,李飞的心稍稍安定一些。主任把借阅记录和黑市买到的情报扔到李飞面前,李飞莫名其妙的看完以后,有点明白但还是装作不明白地问:“主任,凭这个不能说明情报一定是从孙秘书那流出去的,再说如果他是卧底也应该传回共产党或国民党,卖到黑市?我觉得他应该不差这几个钱吧。”
李世海抬眼看看李飞:“让你来就是要弄清这一切,而不是给我讲道理。另外破获电台和联络点抓回来人的审讯,如果你觉得有需要也可以参与,但主要是弄清孙秘书这件事,而且弄清楚之前要绝对保密,我只要事实,有根有据的事实,不是臆测或着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