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瘫坐在沙发上:“我就是一时手贱,求李督察指条明路,兄弟没齿难忘。”
“法不传六耳,这就只有你我,我其实就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旁边的山城分子还在大刑伺候着,这件事如果真传出去,固然你好不了,可是你那表姑能饶了我?而且前一段时间大老板身边的汪翻译被特高课直接从老板官邸带走,夫人大闹特高课也只是保住汪翻译的命,到现在还在特高课住着,你这事涉嫌通敌,你不怕你表姑放弃你或者特高课铁心办你?所以咱俩其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告诉我真相,我保你平安,就看你信不信得过我。”
陈风想了想:“是兄弟手贱,那天和孙秘书一起看档案,他出去接电话,我就犯贱看了一眼;加上最近和一姑娘谈恋爱,手紧,所以就听信这个小六子的花言巧语,别的我真没沾,更不要说国民党、共产党什么的,再说国共会要我这种人吗?”
“真没别的?”
“李爷,相信我,我就一混饭吃的关系户,有硬靠山还投靠别的人,换你你会吗。我发誓,如有假话,你崩了我。”
李飞拍拍陈风的肩头:“这就好办了。那个小六子交给我,你不用管,把经过写下来,我先把案子结了。至于你,过两天找夫人说不想在这干了,申请调职换换地方,主任那我来想办法,保你风风光光地去新部门,这件事就烂在兄弟肚子里,万一我胡说,你收拾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看行不行?”
陈风歪脑袋想了想:“你真能保我没事?”
李飞恨铁不成钢地点指陈风:“假设我出卖你,总部动你总得和老板打个招呼吧,不管你的罪过有多大,不请示谁敢私下动老板的人,你想想我能好的了吗?于人于己无利的事,我犯得着吗?这事我冒险就是交个朋友,山不转水转,不定哪天我落在你手里呢,不就是留个人情好再见面吗!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好,我写!只要我没事,你这朋友我交定了,过两天我就想办法换地方,主任那你帮兄弟解释吧,我是没脸见人家了,您看怎么样?”
“君子一言!”
“驷马一鞭!”两个人击掌而笑。
主任看着李飞交过来的陈风供述:“他申请调职?”
李飞回答:“是,他也害怕曝光,现在这局面,皆大欢喜。”
“费这么大劲,扫出个臭虫!山城那我被端了两个小组,而且南木的一个小组也完了,咱们却只端了人家一个组,到现在还没进展,这真佛的面好难见呀!”李世海慨叹。
“您还是怀疑我们这儿有内奸?”李飞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