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这几天我把上海大大小小的码头渔船查了个遍,你的登记名字的确叫徐阿满,而且不巧的是我又把警察局的档案翻了个底朝天,的确找到了徐阿满的登记记录,你说就那么巧我还找到了徐阿满的邻居,因为他的家人都死光了。据邻居讲,这个徐阿满早在五年前一次出海中就翻船死掉了,家人是在皇军进攻上海的行动中被炸死了,不知道徐先生是不是那个死掉的徐阿满?”
“这个名字很多重名的,您可能搞错了。”
“你说的对,是找到很多徐阿满,有活的也有死的,但与你登记的年龄相符合的只有这个徐阿满,该不会是真搞错了吧?能告诉我你在哪出生的、在哪长大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吗?我们不怕麻烦,总会找到证据的,你说呢?”
看着默然不吭声的船老大,丁默群继续自言自语:“关键我们在你的手上发现了手枪子弹发射药,衣服上也有味道,旁边枪上也找到你的残缺指纹,虽然那把枪扔的很远,但技术科的还是找到这么多,你说会不会有人在陷害你呢?”
“其实你救了李督察和他的一众手下,按说我们应该谢谢你,可是我们更关心的是,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人要袭击要员,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没有听到回应的丁默群不管不顾地继续自言自语。
知道自己身份被戳穿的船老大彻底闭上眼睛,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唉,本来想友好会面的,看来还是得换地方。李督察,你同意我的意见吗?”丁默群和煦地看着李飞。
“没问题,我一切都听丁主任的。”其实在李飞回答之时,丁默群的手下已经开始为船老大穿衣服,架着他向刑讯室走去。
“徐先生,我们暂时先这么称呼你。这不是特护病房而是刑房,我的医疗顾问告诉我,你的肺安全极限能够承受中度的刑具,至少你睁眼看一看,别让他们用错了。”站在船老大对面,丁默群依然和声细语:“我准备了两个审讯小组、两个医疗官,他们会24小时不间断的照顾你。对了,我还把上海医院最有名的急救大夫找过来,除了对你肺不太好的水刑禁用外,其它没有什么禁忌,或者说从现在开始,你的生死我说了算,想死也得我同意。”
看着闭着眼睛默然不语的船老大:“看来徐先生没有更好的建议,那我们开始吧!”
不得不说,丁默群的刑讯顺序是经过周密计划的,完全是从人的痛觉、心里承受度出发,一步一步加码进行的,听着船老大发出的闷哼声,李飞心如刀绞,他更愿那些刑具是加在自己身上的。当然,他必须忍住,陪着丁默群喝茶聊天:“丁主任,您觉得这个人多长时间能够攻下来?”
“呵呵,不怕疼、不怕死的人多了去啦,主要还是找他的弱点;找到了,一击成功,找不到可就遥遥无期喽。这个小子不睁眼、不吭声是最麻烦的,咱两在这的缘分可能要很长时间了。”丁默群的回答让李飞的心像被针扎的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