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督察客气,这案子棘手,不审出一二三,我是睡不踏实呀!”丁默群谦和地笑笑:“其实不在乎他的那点狗屁情报,主要还是想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特使及周部长代表行动日程的,不然他不可能掐的那么准出现在袭击地点,或者说没有内奸是根本不可能的。”
“您说不可能是国民党埋的暗线,保护他们的特使?”李飞假做疑惑。
“李主任破获国民党华北绝大部分的地下组织,蒋力短时间是恢复不了元气的,现在突然冒出个蹲守了特工总部这么长时间的人,李督察不觉得奇怪吗?”
“您的意思是他本来不是干这个的,临时任务?”李飞好像恍然大悟。
“聪明,他应该有个更重要的任务,说不定和那个一直查不到的内奸有关,只是直觉。”丁默群一脸认真。
“我有点迷糊,不是说已经收拾干净国民党华北地下组织,那他是怎么躲过上次的清洗?”
“李督察你就装吧,这小子闻着就一股共产党的味儿,敢不敢和我打赌?”戏谑的眼神有点飘。
“丁主任,我这点道行和您赌,饶了我吧,我相信您的判断,我也觉得有点和国民党套路不一样,之前还以为是个独立的秘密小组,还是您眼光如炬,一点就透。”
“你呀,滑头!可惜这小子就是不开口呀!”丁默群黯然。“报告,犯人昏过去了,泼了一次水,没反应。”
李飞和丁默群连忙走到刑台前,船老大已经被放下来,医官和急救大夫正在紧张施救,李飞翻翻船老大的眼皮,判断只是昏厥,应该没有大问题,所以他只是陪着丁默群看施救过程。大约十几分钟,船老大的意识恢复,医官低低地向丁默群报告犯人的情况。“休息半个小时,给犯人吃点饭、喝点水,咱们继续。”丁默群不为所动。
特务手忙脚乱地把饭糊灌进船老大胃里,又灌了点水,绑在担架上休息二十分钟,然后又把船老大放上刑台,新的刑讯又开始了。
“丁主任,这小子受得了吗?”李飞一副担心的模样。
“这套刑讯计划也是根据他的身体设计的,行不行也得上,不开口就是废物,生死也就不重要啦。怎么,怕你们主任找麻烦?”
“没…没有,这么重要一条线,总想捞点什么,呵呵。”李飞挠挠头。
大约刑讯四个钟头,犯人再次昏厥,医官和急救大夫足足忙了三十分钟才把船老大救过来,看医官满头大汗的和丁默群低语,李飞知道今天的刑讯应该告一段落了。果然,丁默群安排大小特务去吃饭休息,而医官和急救大夫把船老大绑在担架上让其休息,留了个小特务看着,他们也到食堂吃饭。
吃完饭回来,又等了一个小时,医官给船老大注射了一支针剂,然后把他推醒,李飞马上明白最大的刑讯考验来临了。
“同志,你受苦了。你的伤很重,有什么和组织上说的吗?”
迷迷糊糊的船老大半睁着眼睛:“我在哪里?”
“一处秘密联络点,是“胡杨”同志救的你,敌人还在大肆搜捕,我们没办法送你到医院,对不起。”不得不说丁默群挑的人确实不错,完全模仿了上海地下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