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我这是怎么了?”吴远缓缓醒来,看着站在床前的父母,有些恍惚。
但他不知为何精神要比下午之时好上许多。
白玉璞见其苏醒,放下心来。
吴勇贵和婆婆待他极好,他自然不能让其失望。
想着从何说起,他沉吟道:
“老丈,婆婆,那屋外的尸首正是下午来的两个道士。”
“那魇鬼是由他们带来的。”
“什么!?”吴远惊异,显然是不信。
见其不信,白玉璞走至屋外,细细感受着什么。
忽然,他抬手一招,一块令牌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漂浮起来,来到他的手中。
正是那块由雷击枣木所制的令牌。
驭鬼號令。
见此神异手段,屋中三人尽是惊奇。
“白..白公子,您真是神仙?”
婆婆再次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听着婆婆又再次叫起他白公子,白玉璞沉默。
无言,持着手中的令牌,拂去其上的黑灰,白玉璞将其展示给屋中三人。
“这是那道长的令牌!”
三人见此,心中已全然相信了白玉璞的话。
只是,其中仍有疑问。
“那白公子,若是那魇鬼是他们所带来之物,我半月前又是怎么中招的呢?”
虚弱的声音响起,躺在床榻上吴远开口问道。
“吴大哥,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再回想一下那日的所遇,现在应该能回忆起来了。”
吴远尽力回想,却发现头脑不再刺痛,先前莫名阻止自己回忆的那股力量也不再出现。
消失的记忆一幕幕的展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双目发亮,惊奇道:“真的,我想起来了,二牛!二牛的哥哥!”
“对了,那日我赶走那些地痞流氓之后,我见到一个身影,长得很像二牛失踪的哥哥,我便连忙追了上去,但是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
“再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众人面面相觑,吴勇贵率先开口道:
“你确定看到的是二牛的哥哥?”
“他可是失踪了好几年了。”
不知吴远又回忆起了什么,这次他的口气更加确信,他斩钉截铁道:“肯定是,那人绝对是二牛的哥哥。”
“他的眉毛上有一道疤痕,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无疑是他了。”吴勇贵听到儿子这样的话,给出了肯定的态度。
白玉璞有些惊讶,脸上有疤的人何其之多,为何如此肯定。
“那道疤是牛大小时候耕地的时候留下的,犁耙穿过他的眉骨,留下了一道伤疤,导致他只有一条眉毛。”
吴勇贵叹了口气,解释道。
“也因为这条伤疤,原先牛大多好的一个孩子,变得终日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在镇上找不到活做,只得一直留在村里种田。”
“但他自从失踪之后就杳无音信,又怎么突然出现,他多么宠爱二牛这个弟弟,若还活着又怎会置之不理。”
这时,白玉璞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出口问向镇上武馆做差多年的吴远:“吴大哥,可知道那北岭上的清风观是哪一年兴起的?”
吴勇贵久居山村,对外界所知甚少,吴远则不相同,他在白河镇上混迹多年,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