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吴远当即就脱口而出:“是五年前,以前的清风观还叫做白云观,只是一个残破的小道观。”
“据说就是因为那位清风道长带着他的弟子来的到来,名声才渐渐打响,道观重新修葺了一番,规模也扩建了,观名也改作了清风观。”
吴远果然见多识广,白玉璞追问道:“那又可曾知晓牛大是几年前失踪的。”
这次换来是吴勇贵脱口而出了:
“也是五年前。”
灯盏中的油已烧的快尽了,屋内的烛火有些昏暗,几人的身影被映在墙上,轻颤不已。
吴勇贵的话语像是一道惊雷,令二人惊颤不已。
吴远声音颤抖的说:“白公子,你是说,牛大的失踪与那清风观的道士有关系?”
恐怕不仅如此,白玉璞心中暗自想到。
他缓缓开口:“还记得老丈今早与我在山中所言,那段时间失踪的怕不是仅牛大一人吧。”
“是啊,那段时间失踪的人,光我们周边几个村子里的都有十几号人呢,别说镇上了。”
真相似乎越来越可怕。
吴勇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惊骇的开口道:
“我们报官吧。”
随即他又摇摇头。
报官?有什么用,这失踪案已有五年之久,要是能破,早就破了。
二人沉默。
清风观!
白玉璞眯了眯眼,其中究竟藏了甚么魑魅魍魉。
“吴大哥,不知村子里何处有马匹。”
两个道士今晚来此,想来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未骑马。
“白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吴远双手撑床,迫使自己坐起来,疑问道:“莫不是要独自去那清风观中?”
“不可啊,白公子,不知其中有什么危险呢。”
“是啊,玉璞,千万要考虑清楚啊。”一旁的婆婆也劝道。
听到婆婆的话,白玉璞却是心中一安。
仙凡的隔阂像座大山,唯有下意识的真情才能将其翻越。
他带着一股莫名的信念站起身来:“不必了,我意已决,明早我便启程,只求吴大哥能为我借来一匹马儿。”
见此,吴远也不在多劝,他只是坐直了腰板:“白公子,我吴远敬你,明日我与你同去,二牛经常自镇上往返,他那里定有多余的马匹。”
“远儿!”
婆婆惊慌出声,随即语气又软了下来,话语中带着关心:“远儿你这身体又怎能跟着玉璞前去。”
“吴大哥,不必了,此行我一人便可。”
吴远却是摇摇头,面容坚毅,他并非逞强,只是这次苏醒,确实大不相同,他掀开被褥,缓缓走下床来。
“娘,你看,我已无恙。”
白玉璞见状也是有点惊异,没想到自己的灵居然效果这么好。
“让他去吧。”
此时,重新填好灯油的吴勇贵开口,同样的面容坚毅,父子如出一辙。
婆婆转头愣了吴勇贵一眼,也不再多说。
“好了,我支持远儿的决定。”
...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可生了如此变故,几人又怎睡得下。
漆黑的天空中,点点繁星闪烁,伏牛山下的小山村,静谧无声,放眼望去,只有一家还亮着灯光。
在这一片死寂的黑暗中,散发出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