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停下手里的拖把，直起身，目光扫过他的手表落到他的眼睛上，“蒋公子，这跟钱有关，可也不只是钱的事。”

蒋煜感觉她的那声“蒋公子”在阴阳怪气，一时无语，但还是闭上嘴巴，站在一旁等着她。有人来上厕所，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女生厕所门口，纷纷投来古怪的目光。蒋煜被盯得有些不自然，走到走廊等她。

下午醉今朝还比较清闲，林姐说打扫这一边厕所的保洁阿姨孩子生病了，问余舟愿不愿意代几天的班，工资按日结给她。林姐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对她一向很好，有什么赚钱的工作都会优先给她，除了在酒吧买酒，一个家教和服务员的工作也是林姐介绍的，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林姐安排的，她说今天晚上的人很有背景，和别的不太一样，要是能跟着他，说不定手术费就有着落了。

从一楼一直到六楼，等她打扫完，已经是四点半了。蒋煜等的不耐烦，站在天台抽起了烟。余舟走过去，五月的渭城，春夏交接的风大片大片的温柔扑来，蒋煜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转过身去看她。

风吹起她的头发，亲吻着她的眼睛。蒋煜看着走近的余舟，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时候。高中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在晚饭空跑到天台吹风，蒋煜说了句什么逗得余舟笑起来，他看着她弯弯的眼睛，风亲吻她眼睛的一瞬间蒋煜也没忍住吻了上去。

林姐及其热情的安排了一间安静的房间，临进去之前抓住余舟的手叮嘱她好好把握机会，余舟笑笑说蒋先生身边美女多了去了，她这种姿色的蒋先生根本都不会多看一眼。

蒋煜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深色的西装都压不住他浪荡公子的样子，余舟走过去坐下。昨天两个人相互呛了一通，今天安静坐在茶几对面，这气氛怎么看怎么奇怪。

“蒋先生，您日理万机抽空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余舟先开口打破这份安静。

“你不是爱钱吗，一个月给你十万，随叫随到，不过不是女朋友，是见不得光的情人。”蒋煜看着她的眼睛，故意将“情人”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可以。”她面无波澜，“蒋先生出手真阔绰，不过可不可以先把一年的预支给我，我可以保证这一年内做到随叫随到。”

蒋煜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表情突然笑起来，嘴角泛着轻蔑，“余舟，你可真是，你可真是好样的。”

在他们认识的的第十一年，她成了他见不得人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