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处好关系,该花的还是得花。
另一边,林管家也和牙人找到了合适的宅院,在城东,靠近城南的地方,比以前的林家小了一大半,但住进现在这些人却是绰绰有余,林老爷也没嫌弃,反而又提了价,让牙人顺便再买些下人来——
“可不敢说买!前些年圣上废了奴籍,现在已没了家奴买卖,都是雇了!”
“还有这事?我们那都没这说法!”林老爷疑惑问道,他在庆元县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这个啊。
牙人低声道:“以前只是个文书,今年府里来了个较真的,管的比较严,现在都用雇的了——可以雇一百年!”
林老爷差点笑出声来,雇一百年?这和卖身有什么区别!
他也没在乎这些小事,都让林管家和牙人去办,自己则带着方泉去拜见苏教授。
“穿的不要太华丽,也不要太朴素,出门在外,可以不张扬,但也不要显得太容易欺负......”
方泉一路跟下来,没说过什么话,只是静静看,静静学,或许以后他可以不在乎这些,但现在想要过得舒服点,该懂的还是得懂。
他们坐马车来到城南,苏教授的府邸就在冀州学府不远处,就是林老爷想买却买不到的地方。
“还请通传......”
林老爷敲响了门,一个小厮开了个缝,林老爷笑着就递过去一两银子,哪知那小厮看也不看,脸色反而变差了:
“什么阿堵物也来污老爷的门!出去!出去!”
林老爷脸色一僵,似是没想到会被拒绝,方泉站在一旁,却是看得分明——这小厮看似嫌恶,却没急着关门,而是把门又打开了些,他稍一思量,便将腰间的玉佩解开,笑着塞到小厮怀里:
“是我们无礼了,还请原谅则个——我们是庆元来求学的学子,久闻苏师大名,特来求见,聆听教诲......”
小厮将玉佩收好,脸色好转了,但还是嘟囔了一声:“庆元?什么小地方......”
林老爷也反应过来,他笑容不改,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是从怀里掏出信,道:
“庆元县的严县令经常说,苏教授是他最尊敬的先生,清廉博学,无人能出其右,拙婿苦读十年,奈何无名师教导,年近双十,仍一事无成......”
小厮接过信,大概明白什么事了,他看了两人一眼,又在门口的马车那停留了一会,道:
“等着!”
大门啪得一声关闭,方泉和林老爷对视一眼,皆是有些苦涩。
在这冀州府,一个小小的门房竟也能甩人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