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楼,地处城东,乃是冀州府最繁华的酒楼,往来者非富即贵,甚至经常一厢难求。
“来,共饮此杯!日后你我都是兄弟!”
糜公子换了一身华服,比起学府中更显光彩耀人,酒席上氛围热烈,方泉心中虽有些厌烦这种场合,但还能勉强应付。
酒过三巡,糜公子来到方泉身边,问道:“方贤弟,我听闻你学过武?”
方泉心中暗道:来了!
“是学过一些,幼时家贫,身体虚弱,待成家之后才想着调养身体,遂拜入拳馆,练些粗浅的把式,让糜兄见笑了。”
糜公子却是赞道:“这有什么!大丈夫除了饱读诗书之外,就应勇武有力!我辈书生,又何惧一战!”
方泉自然点头称是,在场的人也纷纷应和,氛围越发热烈,但等到喝的醉醺醺了,方泉还是没等到糜公子的下文,仿佛他真的只是赞赏方泉,才有的这次宴请一样。
等到最后,酒局竟散场了!
呼~
夜晚的冀州府处处张灯结彩,比之庆元县繁华美丽不知多少,醉月楼前便是一条大河,河上驶着十余艘花船,莺莺燕燕的歌声从船上飘来,朦胧似幻,缥缈如烟......
冷风一吹,方泉的酒便醒了一半,他用气血一转,剩下的一半也随之消散,糜公子醉的不清,被他扶在肩上,嘟囔着说些什么话,他听不清楚,见外面有糜家的马车来接,便将糜公子放到了车上——
“童师父......和我说过你,以后在冀州府,有我罩着你!”
就在离开前,糜公子的眼睛突然睁开,他拉住方泉的袖子,目光清明,哪像个喝醉的人,方泉这才恍然,果然是烈虎拳馆那的关系!
他算了算辈分,试探道:“糜师叔?”
糜公子脸上突然笑开了花:“诶,方师侄!”
......
“童师叔的事?我也不清楚啊。”
翌日,方泉找到了还在忙碌的丁寒,自进城以后,他便和林家分开了,两者本就不是一路人,没必要黏在一起。
听到方泉的事,他也有些迷惑:“师父应是有师门传承的,但他并不和我们说这些,那位童师叔我也只见过几次,每次来都是和师父切磋,有输有赢,关系确实不错——他既然说是童师叔的弟子,那应该不会害你,你受着便是。”
方泉点点头,却是想到还在庆元县的烈虎老人,心中不由有些思念和担忧:“师父,你说师爷为什么还要留在庆元县呢?又为什么让您也来冀州府?”
丁寒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跟些奇怪的人混在一起,怕是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最好别管——也别让我管!”
方泉无奈,丁寒和烈虎老人的关系似乎一直不是很好,不过这些事确实不是他一個小辈能管的。
“慢慢苟着吧,继续发育,等有实力了,再有什么事也应付的过来。”